在机甲专业的笔试考场上，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安排的，秦九又坐在第一排正对老师的位置。
考试之后没有课程，秦九也不需要赶时间作答，倒没有像第一次机械考试时头也不抬一路猛写。
顾正坐在她侧后方，偶然间抬头，看见秦九的卷子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字。
她居然真的能答出来！
不过王灵早已给她打了预防针，王灵说过秦九是会作答的，但她的答案不一定对，也有可能是为了多写几个字让卷子看起来更漂亮，拿一点同情分。
可顾正看见她卷子上的绘图题好像也画上东西了啊……
绘图题不会就是不会，能画什么？画花吗？
他看了眼时间，最后还是专注于自己的试卷。
在考试中的众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机械专业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新鲜出炉！机械专业的分数出来了各位！】
【第一个笔试成绩诶！激动！】
【第一名是谁？】
【星皇的王灵。】
【哦哦，预料之中的结果。】
【是啊，王灵毕竟从小在军队接触机械武器，而且现在还是莱文老师的得意门生，如果不是他考第一我还觉得奇怪呢！】
【点了。】
【等等，我想看点不一样的！秦九的成绩呢？秦九不是也去考试了吗？而且还是提前一半时间第一个交卷来着，快快快，我等这天很久了，是时候该开盲盒了！】
【别急嘛，总要留点悬念……】
【楼上少装蒜了，我敢赌包票他是因为找不到秦九的名字所以还在翻排名呢。】
【我靠，别拆穿啊！秦九到底几名啊？我倒数翻了两页了，还没找到。】
【诶不是？秦九不是倒数第一吗？这么难找？】
【我找到秦九的名字了……】
【什么？！在哪里？】
【唉，我想问找名字的那几位朋友，你们是不是一点进来就跳转到最后了啊？】
【是啊，怎么了？】
【你们看看第一页呢？】
【？？？】
他们本就不太关注机械专业的排名信息，只不过来凑热闹想看看秦九是不是和他们猜想的那样考最后一名，也好奇她到底考了多少分。
在其他人的提醒下，他们翻开第一页，从王灵的名字看下来。
终于，他们找到秦九的名字了。
【第二名 秦九】
【……】
【刚刚说王灵是第一名的朋友们，为什么不直接说第二名是谁？】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我们还在怀疑我们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老师改错了，所以……】
【我机械专业的朋友从看到成绩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说不出话……】
【啊？？？秦九第几名？？？】
【哈哈哈……你没有听错，第二名……】
【？？？？？？】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回答问题的学生直接将排名公示链接发到论坛里，公示的查看人数瞬间飙升。
【家人们，我出现幻觉了？】
【她和王灵差多少分？】
【两分……】
【夺少？！】
【两分，就是两分！】
【我不信她真的能考出这种成绩，要求复查！】
【+1！我机械专业的朋友已经去申请了！大家静候佳音。】
【秦九现在在哪？】
【在机甲专业的笔试中。】
【能不能提醒老师看紧一点，不要给她机会作弊啊啊啊！】
【虽然吧，我觉得学校能让她作弊的可能性太低，但我现在不自信了……】
看到成绩说不出话的还有王灵。
王灵知道秦九和顾正在考试，他没能第一时间找到秦九，转身就往行政大楼走去。
行政楼里聚满了人，都是机械专业的，他们要求严查秦九是否有作弊行为或者老师有没有登记错分数。
老师看着挤在办公室的一群人，他叹了口气：“你们都围在这里七嘴八舌的，我怎么说话啊？”
学生们噤了声，齐齐看向老师。
老师这才说道：“你们能想到的问题，我早已经去查证了。秦九是在我眼皮底下做题的，作弊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你们自己也知道，在考场上作弊，不需要我出手，当场摄像头已经抓人了。我查了摄像记录，她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停过手，一直在写，没有作弊的嫌疑。”
他又拿起教学专用的光屏，把秦九的试卷打开，红色是他批改的痕迹。
“秦九的卷子我改了三次，依旧找不出什么毛病，你们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他语气突然一变，抬头看向众人，恨铁不成钢：“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学习，秦九才来多久？她肯定是付出了很多精力才能兼顾这么多门副科。你们就学一科！还不如秦九！还在别人身上找问题！你们都给我回去反省自己！”
学生们见老师真的有些恼了，一个两个不敢反驳，小声和老师告别，落荒而逃。
只有一直没有挤进来的王灵还站在原地。
其他人离开，王灵终于被看见，老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向他招了招手。
王灵来到办公室里，和老师面对面坐下。
“你也是来质疑秦九的？”
王灵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老师倒是意外：“你不怀疑？”
王灵：“刚开始看到成绩时说不怀疑是假的，但我相信她不会作弊。我来只是有点好奇她的卷子，我可以看看吗？”
老师轻笑道：“你们星皇的学生感情真好。”他把光屏交给王灵，“看吧，我打算问过秦九的意见后公示出去。”
王灵接过光屏，上面的红黑字体映在他眼镜的镜片上，他静静地看完一整张卷子。
他放下光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的眼神里充满震惊，老师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当时的惊讶没比他少多少。
“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王灵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她的解题思路和步骤和我的一模一样……”
没人能比王灵更懂其中的意味。
秦九的复习资料出自他手，会有相似是必然的。
但恐怖的是，她不仅学会了答题思路，还连其中的知识点也一个不落地写了下来。
“她比你多扣的两分是扣在答题步骤少了一步，那是外行人容易忽视的一个地方，其他的分数与你相同。”
秦九在短短一周时间内学完所有的理论知识，并且能在考试中熟练应用。
更不必说她的做题时间还比自己少了一个小时……
王灵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她考到星皇第一不是偶然！
她的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是真的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