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和李园园握了握手，然后起身朝观众席这边走了过来。
用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说道：“江帆哥哥，我厉害吧。”
“厉害！”江帆竖起大拇指，“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萧妍神色一垮，“江帆哥哥，你这夸的还不如不夸呢。”
“啊？有什么不对吗？因为厉害，所以速战速决，一击毙命啊。”
“呵，江帆哥哥你去网上查查，哪有夸女孩子快的。”
萧妍把江帆从座位上拉起来，凑到江帆耳边悄咪咪地说：“以后要夸女孩子持久！”
旁边，金松竖着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就是他粉的，一脸正派的主播？
没想到私下里竟然也是个老手。
果然，网友说的对，你永远不能指望女孩子不好色。
就像永远不能指望，男孩子不会变心那样。
区别只在于，女孩子会装傻，男孩子在傻装。
“九零酱？”金松试探着喊了一句。
萧妍低头，这才注意到凳子上还坐着一个男的，正在抬头看她。
“你叫我？”萧妍问。
“对对对，”金松神色有些激动，“九，呃，那个萧妍同学，我叫金松，是你直播间的老粉了。”
他从包里掏出来一本《梅花谱》递了过来，“签售会那天人太多，我没挤进去，能不能帮我补一个签名？”
“当然！”萧妍接过签字笔，唰唰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见扉页还有不少空白，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行字：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
于是顺手写了上去。
嗯，我真是个有文化的棋手。
好在之前听说签售会的时候，苦练过硬笔书法。
虽然不能说是大家，但写出来的字也算是工整顺眼了。
“好了，再见！”萧妍把《梅花谱》还给金松，拉着江帆就往外走。
免得待会被人围住，那就不好玩了。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得不防。
萧妍这边离开，曹云云那里也结束了。
标准的夹车炮绝杀，姜笑笑根本无力抵挡。
至于刘晓冉，因为飞相局的缘故，战线还没有收束，估计还得再磨好一会儿。
因为萧妍和曹云云都结束了，直播镜头顺理成章落到了刘晓冉这一桌头上。
……
场馆外面，里三圈外三圈挤满了围观群众。
萧妍把江帆拉到了小吃街。
烤肉的香味，无孔不入，顺着鼻腔直达脑仁。
羊肉串，铁板鱿鱼，臭豆腐……很快萧妍手上就拿了一大把吃的。
运动员半价，不吃白不吃。
萧妍把一串烤田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对江帆说：“江帆哥哥，你多少吃点东西。”
“实在不行，拿在手里也好啊。”
“你看那些人看我的眼光，好像我亏待你了一样。”
“要是被人拍到发网上，我要被一群男孩子围攻了，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虐待男朋友。”
“咳咳！”江帆咳嗽一声，想提醒萧妍，他们之间还没有确立关系。
“呛到了吗？”萧妍一脸关切，“那我们去湖边。这里的油烟确实大了点，别把你的给熏入味了。”
也不管江帆愿不愿意，萧妍直接把一杯奶茶塞到了江帆手里。“拿着，江帆哥哥，哪有男孩子出来逛街，手里没有奶茶的。”
“我要一杯椰汁！”萧妍冲着店员大声说道。
小吃街人挤人，嘈杂得很。
声音小点都听不见。
聊天更是靠吼才能听到。
一路走来，萧妍觉得自己嗓子都喊哑了。
原以为第一次把嗓子喊哑会是在床上，没想到竟然是在大街上。
果然，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大到超乎想象。
挤出人群，萧妍松了一口气。
湖风徐徐，撩动萧妍的头发，仿佛垂下的柳条在凉风里撩动湖波。
江帆只觉得鼻子痒痒的，于是伸手把萧妍的长发拨到了另一边肩膀。
“拍个照吧。”萧妍扔掉手里喝完的椰汁杯，把江帆推到了湖边的铁锁栏杆旁边。
江帆不干，“不拍不拍，我一个男的拍什么照片。”
“哪有男孩子不喜欢拍照的。”
萧妍掏出手机，“江帆哥哥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包你满意，不好不要钱。”
“那拍好了你要我多少钱？”
“咯咯咯，拍好了做屏保啊。”
萧妍咯咯咯的笑，“而且江帆哥哥，你那钱给我我也不敢要啊。”
“来来来，赶紧站好。”萧妍往后退，镜头对准江帆。
“江帆哥哥，给个表情。”
“江帆哥哥，给个姿势。”
“不对不对，你可是男孩子，怎么拍照就会比耶呢，换点儿花样。”
江帆脸都快笑僵了。“不拍了，不拍了。要拍我给你拍。”
“我不拍。”萧妍严词拒绝，“我一个女的拍什么照。”
她指着周围一圈说道：“你看看这周围，哪有女的在拍照。”
“不拍不拍，你要是再让我拍，我今晚连夜就去投胎。”
“哈？”萧妍神色一怔，“行行行，那不拍了，都听你的。”
“江帆哥哥你再等等，等个几十年，到时候我陪你一块。”
萧妍收起手机，和江帆沿着湖边小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树荫下，几个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
“江帆哥哥，我们也去看看。”萧妍把江帆拉到了人群外围。
“这是残棋。”萧妍顿时来了兴趣。“江帆哥哥，这个局面，你觉得红棋能赢吗？”
江帆凑过去一看，棋盘上，红棋只剩下一个车和一个帅；黑棋剩下两个炮和一个老将。
双方的士相（象）兵卒都已经没有了。
但还没有形成尼姑打伞的定式和棋。
“这个局面，红理论上能赢。但实际上能不能赢，那就要看棋手自己的水准了。”
“要是走不好，这棋就和定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黑棋肯定赢不了，最多守和。”
旁边，萧妍怂恿道：“江帆哥哥，你要不要试一下，反正十块钱又不多。”
“我就不去试了，人家摆摊挣点钱也不容易。”
江帆看向萧妍，“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尝试一下，正好这个和棋定式，我好像忘记跟你讲了。”
“小姑娘，要来一把吗？”
摊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十块钱，红黑任选，和棋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