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七)

  谁曾想,章杜智此次主动将事情于信件里披露给四人。

  林麟四人到了消息之后,决定修书一封给章杜智,提及要求面见拓籍一事。

  章杜智在收到后不久就直接回信表示同意。

  行政公署,暗房。

  “长官,你为什么要允许他们去见拓籍那家伙呢?这不是会大大提高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吗?”

  “不是我不想主动交代啊,如果我隐瞒的话,万一日后这四个孩子听到了风声,然后问他为什么我有事情不跟他们说,不向他们寻求帮助,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毕竟也只是外乡人,我想任何外乡人都不会想着要掺和此事的吧?”

  “你不懂。亲人们都喜欢凑热闹,何况这种事情对吧?如果他们凑个热闹办成的事儿,没准还能从我这里再拿多点钱财赞助呢,你说是不是?而且从我们自己的角度出发,他们确确实实也是一支极强的战力。而且能够拿来对付“狂人”的。也能顺带着看看他们跟拓籍究竟会说些什么。”

  “长官您的思路果然清晰!在下愚笨,没有办法悟到这一层,也没有办法领略到这一步棋其中的重要性。”

  “只是我在上边的工作中,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吃过亏了。与其藏着掖着不说,倒不如主动坦白率一点表达。自己在面对一群实力超群的家伙,真的是没有办法瞒得住事情的。”

  章杜智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决策,以为事情能够被瞒住,能够不泄露出去。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之后,章杜智现在很灵活,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长官。”

  “没准他们四人能够为我们所用,如果真可以的话,那我们处理起来就简单了。”

  “长官大人果然深谋远虑。这几个孩子要是能够为我们所用,那我们的实力就可谓是大大的提升了。”

  “不错。”

  章杜智和自己的幕僚谈着自己的计划,殊不知此刻另一伙人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

  肖君这一派的人,正商讨着如何把拓籍给暗杀在牢狱之中。

  “找个借口进去把它做掉,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之前的人老是跟我们做死对头,这次借着这个机会,绝对不能让他得以苟活。”

  肖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大打出手了。虽然说有可能会落下一个让人怀疑的猜测,但他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三思啊肖先生,章长官都知道您素来就跟拓籍那家伙不和。您如果只是大打出手的话,那岂不是落人口实?章长官万一借了这个借口向您发难,您要怎么办呢?”

  肖君的幕僚里还是有头脑清醒之人的,此刻连忙据理力争。

  “什么?你以为这些东西我没想过吗?我怎么可能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他章杜智再怎么牛逼,他也是个空降领导,他自己那点东西都之前被我们两个人瓜分的干干净净了,他现在还能怎么样呢?你觉得他可能对我们发难吗?他凭什么跟我们发难呢?就靠他那张嘴,就靠他长官的身份?”

  “天真,想想看,这家伙根基不稳,怎么可能跟我们对着干呢?都到了这个位置上了,顶多也就是谈钱谈收益,谁会真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赌上来呢?对他来讲,他拿什么跟我们斗,拿什么跟我们争。你们是不是跟他待久了,个个都觉得,哎呀,仁义道德这些所谓的东西能够解决问题啊?”

  肖君长篇大论,此刻着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就是要大干一场。

  肖君觉得自己不可能输,在肖君的视角来看,确确实实章杜智这个空降领导能打的牌几乎没有。

  然而,肖君的自信并未能完全掩盖局势的复杂多变。他忽略了几个关键因素:一是章杜智虽为空降,但能在短时间内坐上这个位置,必有其过人之处和深厚的背景支撑;二是他低估了林麟四人以及拓籍可能带来的变数。

  与此同时,林麟四人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与拓籍的会面。他们深知此行非同小可,不仅关乎真相的揭露,更可能直接影响到整个地区的稳定与未来。

  四人之中,尤以林麟最为沉稳,他反复研读章杜智的信件,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线索与暗示,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做好万全准备。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林麟对同伴们说道,“拓籍既然能被囚禁于此,定有其不凡之处。我们不仅要了解他的过去,更要洞悉他为何会被章杜智视为威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棋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另一边,章杜智的幕僚在得知肖君的阴谋后,不禁忧心忡忡。“长官,肖君此举若是成功,不仅拓籍将不复存在,我们的计划也会因此暴露,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章杜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肖君的鲁莽,或许会成为我们的一颗棋子。而且,林麟他们的到来,或许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就在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之际,林麟四人终于踏入了关押拓籍的牢房。牢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绝望的气息。

  然而,当拓籍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那份从容与淡定却让他们感到意外。

  “老夫没想到,来探望我的竟然会是四个孩子,你们来这监狱干嘛呢?”拓籍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但却不知道眼前四人是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四个年轻人会来监狱探望探望自己,他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出现。。

  “拓籍先生,我们……”林麟刚欲开口,却被拓籍打断。

  “你们十几岁人就敢来这里看我什么呀?难道是听过我的传说吗?不过按理来讲,这个城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的存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你们来这里干嘛?”

  拓籍的话语如同一股泥石流,让林麟四人瞬间就觉得非常不礼貌。刘樱听着这话也是心里闹腾着,心里暗想着:“一见面就孩子孩子的就倚老卖老的口吻,真的是讨厌,难怪会给人送进来这种地方。该!”

  “拓籍先生,我们收到了章先生的意见,奉命前来探望您。章先生知道您是冤枉的,但是他眼下也不知道派谁来比较好,我们几个来这里就比较避嫌一点了。毕竟我们是外乡人。”林麟虽然也不喜欢拓籍刚刚的态度,但倒也郑重地与拓籍直接谈正事。

  拓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心高气傲的回答道:“很好,章杜智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看来他也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软弱的无能之辈呀。”

  “…”

  刘樱听着拓籍这番话,已经想骂人了,只不过还是忍住了。

  “别较真。”

  韦弦瞧见了刘樱攥紧的小拳头,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

  刘樱则是用手肘轻轻地蹭了蹭韦弦的腰间,极小声地念道。

  林麟见状,继续保持着冷静与礼貌,他知道这次会面至关重要,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拓籍先生,我们此行不仅是为了向您表达章先生的关切,更是希望能了解事情的真相。章杜智先生相信您是无辜的,他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够找到证据,还您清白。”

  拓籍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衡量着林麟话语的真实性。“清白?在这权力的游戏里,清白二字何其奢侈。不过,既然章杜智能派你们来,我也愿意相信你们。但记住,这件事情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他缓缓站起身,虽然身处囚牢,但那份威严与气度却丝毫未减。“我倒也是听过你们这几个外乡人的传说,都是实力不凡之人。想来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讲应该也是很简单解决的。”

  阴洁见状,上前一步,回答道:“实力这一块,我们自然是够的。但是情报方面有些事情还希望拓先生您多跟我们说详细点。”阴洁故意不把话讲的太明白,算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拓籍,让他自己主动交代一些关于死对头之间的事情。

  顺带试探拓籍自己对待此事的真实态度。

  拓籍摇了摇头,似乎对阴洁的话不是很满意。“死对头估计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具体是哪个人跟我关系最不好啊?我跟我共事的这帮人都是一群鼠辈。说真的,估计每个都觉得看我不爽了,谁让我比他们厉害。”

  随着拓籍的这番话脱口而出,林麟四人仿佛已经知道了他为什么此刻会在牢里。

  一个人肆无忌惮的嘲讽与自己共事的同事,还觉得自己忒聪明,这一点本身就是非常极其愚蠢的。

  一件事情要做,每个部分都是很重要的,哪里有什么是最强,什么是完全没有贡献之说呢?还说自己的同事是鼠辈。

  拓籍这番话反而揭露了自己被陷害的真正原因,但他本人却似乎完全没有丝毫的担心。

  “呵呵。”

  刘樱冷笑着,完全不喜欢拓籍这类人,只觉得恶心。

  “他们无处不在,却又隐于暗处,利用权力和金钱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拓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林麟四人的心上。

  “谁?”林麟很疑惑,听着拓籍这番有些许中二但又不谈具体的发言,追问道。

  “那当然是狂人。怎么可能是我那群鼠辈同僚,他们也没这个胆!”拓籍继续嘲讽道,似乎是想在外乡人面前好好装个逼,又好像是说上头了继续补充道:“不过听说,肖君那家伙似乎是调查到了关于狂人的消息,但是又不愿意共享情报,这个狗娘养的,妈的心胸是真的狭窄。在这种大事问题上,他想一个人独占功劳,独拥有一个情报网他妈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说他们是叔辈的吧,不仅没有气量,还垃圾。”

  林麟四人此刻尴尬地快要扣出三室一厅。面对拓籍这种性格的人,完全就不想跟他一起共事。

  阴洁也是头一回遇到拓籍这种类型的人,一直在憋笑,因为觉得拓籍是真的蠢且蠢得很搞笑。

  而此刻,在牢房之外,章杜智的眼线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

  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长官章杜智的掌控之中。

  然而,章杜智心中并不清楚,这场棋局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随着林麟四人与拓籍的对话逐渐深入,牢房内外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拓籍的狂妄自大与自我中心,让林麟等人感到既无奈又警醒,他们意识到,要想从这位“高人”口中获取有价值的情报,恐怕得比预想中更加艰难。

  “拓籍先生,”林麟努力保持耐心,试图引导话题回到正轨,“我们理解您可能有很多不满和委屈,但此刻,我们更关注的是如何揭露真相,还您以及整个城市一个公道。您提到的‘狂人’,是否就是您认为陷害您的幕后黑手?”

  拓籍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狂人?哼,那不过是我对那些躲在暗处、操纵一切之人的统称。他们无处不在,手段狡猾,但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林麟敏锐地捕捉到了拓籍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意识到“狂人”可能本身并不知道自己是狂人。他继续追问:“那么,拓籍先生,您是否有任何线索或证据,能够指向这些‘狂人’的身份或活动?”

  拓籍沉吟片刻,似乎在做着某种艰难的抉择。最终,他缓缓开口:“证据?在这里,证据就是权力的玩物,随时可以被制造或销毁。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他们似乎对一项古老的秘密非常感兴趣,这个秘密据说能改变整个地区的命运。而我,正是因为无意间触碰到了这个秘密的边缘,才被他们视为眼中钉。”

  林麟四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震。这个古老的秘密,显然成为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继续深挖下去。

  “拓籍先生,我们愿意帮助您揭开这个秘密,但我们需要您的配合。请您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您所知道的一切。”林麟诚恳地说道。

  拓籍看着林麟坚定的眼神,此刻,想好好说话了。他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敞开心扉。“好吧,既然你们如此执着,我就告诉你们。但记住,这条路充满了危险,你们必须小心行事。”

  拓籍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那个古老秘密的线索。

  狂人,重点在人。

  而水国的人,体内都有一种诱发因子,都能够变成狂人。

  当它们的思想钢印被摧毁,尊严被践踏,希望与梦想完全破碎之时,就是变成狂人之日。

  而与此同时,牢房外的眼线也将这一切如实汇报给了章杜智。

  章杜智在收到了换防轮流的眼线禀报之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他意识到,拓籍所透露的古老秘密,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足以改变整个棋局的走向。

  “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章杜智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更加深邃的光芒。他开始着手布置新的计划,准备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占据更加有利的位置。

  而林麟四人,则在拓籍的讲述中,接近了真相的核心。四人此刻完完全全确定了一件事情,林麟那日所遇之人就是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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