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发现对方不善的眼神。
转头问许奋：“你刚才说，短头发的玲玲是学姐？她们是一个学校的？”
“我从相亲信息里知道的不多，好像是哪个音乐学院的吧，玲玲是研究生，那个高马尾应该是应届的大学生。”
原来是女大啊。
难怪看着挺元气的，搞艺术的气质确实不一样。
“算了，撞见就撞见，我们只是来看表的。”
“老张，还是走吧，怪尴尬的……”
然而张昊没理会许奋的阻拦，看起了站台上的手表。
劳力士的价格档位有很多。
有几万块的中档，也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高档手表。
但对于张昊来说，那种几十万的虽然贵，但是都不太适合他戴。
过于老气了。
这种劳力士，适合那种煤老板，暴发户，还有中年以上的老人戴。
他发现有一个展台围着的人比较多，凑过去一看。
发现都在围着一块墨绿色的表讨论。
“劳力士潜航者……这玩意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直到他听到围观几人聊天。
原来这就是网上常说的什么绿水鬼。
名字听着有点渗人。
但造型和设计确实非常吸引眼球。
至于价格嘛。
十二万！
属于中高端档次！
比那些金劳要便宜一些。
“你好，我想试试这款表可以吗？”
张昊话一出口，引来旁人侧目。
大家都是来看看的而已。
怎么？你小子要真买啊？
看你年纪轻轻，买个表带都够呛。
店员也是露出一个职业假笑，看了看张昊。
那其中的含义不需说明。
‘买不起就别看！’
当然，柜员不可能如此直白，他只能再次确认。
“先生，你确定要看这块潜航者吗？”
“我确定！”
张昊理直气壮，柜员无奈也只好从展台拿出手表递给他。
柜员也只是个打工的，不可能像影视剧里一样，嘲讽主角买不起。
要是被领导知道了，肯定以待客态度问题被开除的。
其实，他自己也买不起。
不想给张昊看，只是怕麻烦罢了。
“你给我介绍一下这块表吧？”
“额……这款潜航者，是我们劳力士推出的代表性潜水表，具备出色的防水性能，搭载3235机芯……”
张昊端详着手表，时不时递给旁边的许奋也看看。
“老许，你要是戴着这玩意，回老家吃席，你太爷爷都得来给你敬杯酒！”
店内的另一边。
玲玲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不自觉露出一脸嫌弃。
“真是下头，人家店员都那个脸色了，还非要让拿出来看，好像自己买的起一样。”
“那是什么表啊，看着好像挺贵的样子。”嘉琦疑惑道。
“那就是绿水鬼啊，就是我跟你说学校那个富二代学长，戴的就是这个，一块十几万呢！帅的要命！”
玲玲不耐烦得瞥了两个男人一眼。
继续说道。
“嘉琦我跟你说，现在的男人你一定要甄别好了，有些真的很会装逼，明明没本事也没钱，还特别的自信！你看他俩……”
刚才她和许奋相亲就很不爽，第一次见面，也不说提前帮忙点杯咖啡。
说话也不流畅，看着就是个呆子。
感觉不到任何幽默风趣，仅仅是聊了两句，就觉得是个无聊透顶的男人。
这种人，别说和他相亲结婚谈感情了，就算是做普通朋友她都看不上！
嘉琦作为还未出社会的女大学生，听到这种论调微微皱眉。
“学姐，刚才你相亲的时候，感觉你说话都挺客气的，我以为你有兴趣，为啥转头就拉我走了？”
“不走？不走留着干嘛，大眼瞪小眼啊？连我最基本的底线都达不到，彩礼啥的就更别提了。”
嘉琦挠了挠头，问道：“学姐，你结婚的话要多少彩礼啊？”
“我们那边……普遍都是三十八万八。”
“这，这么多？”
嘉琦从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显然有点懵。
“嘉琦你还小，不懂现在女人的辛苦和不易，我们大老远嫁过去，对方肯定要拿出点诚意哪行？”
“可是……我看国外很多结婚，都没有彩礼这些东西。”
“国外是国外，这个彩礼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懂不？古代叫聘礼，现在叫彩礼，这个钱是对我们女性的一种保护。”
“可是，我们自己也能上班啊，为啥需要男人保护？”
玲玲被问的一时语塞，皱起了眉头。
这个小学妹看来是不谙世事，需要好好教育一下。
省的以后被男人骗，白白浪费青春！
“傻丫头，你想啊，如果我们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己，他们啥都没有，那我们还嫁给他图啥？我其实不是为了钱，这只是一种保障手段，万一嫁过去，婆婆欺负老公家暴怎么办……”
没想到说着说着，两人逐渐走到张昊看手表的柜台附近。
许奋此时刚好去了卫生间，只剩张昊在这里。
玲玲正想路过，却听到张昊对店员说道。
“你好！这块绿色的都给我包起来吧！我要了！两块！”
女人的脚步顿时僵硬，就像按下了时间暂停。
这个许奋是穷屌丝，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富的朋友？
她脑中飞速旋转。
很快表情从惊愕变成和善的微笑。
一个转头，声音轻柔。
“帅哥，你这块好像是绿水鬼吧？”
张昊回头，表情略有吃惊。
“美女也喜欢这块表？”
“绿水鬼欸，这可是这两年的爆款潜水表，听说很多地方都没货，要溢价才能买到呢。”
“看来美女很懂行啊，别的不说，我确实很喜欢它的设计和颜色。”
张昊内心冷笑。
果不其然，像玲玲这种女人对金钱和物质太敏感了。
闻着味就来搭讪了！
玲玲鬼迷心窍得笑了笑：“帅哥一出手就买两块，这是要一边一个保持平衡啊？”
“美女真幽默，买东西嘛，自然买双不买单咯。”
“难得见到一样喜好的人，帅哥要不……”
然而话还没说完，张昊发现兄弟回来，转身走去。
许奋此时正上完厕所，手上的水还没甩干。
便被张昊一把拉住。
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老许你跑哪去了？这边还等着你买单呢！”
下一秒。
他压低声音在许奋耳边叮嘱：“别问，按我说的做！”
一张银行卡已经出现在许奋手里。
他瞳孔不自觉收缩，心跳开始加速。
“这，这是……”
张昊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拍拍肩膀拉着他回到柜台。
“你不说了送我生日礼物嘛，你小子可别反悔哦！快刷卡！”
张昊疯狂使眼色，许奋一个激灵。
轻轻咳嗽两声，恢复到正常状态：“谁他妈反悔了？你好，刚才他定的表，给我刷卡！”
柜员礼貌又激动地接过，拿出poSS机，轻轻一刷！
“支付成功！”
此时。
旁边的两位女生，都惊呆了！
尤其是玲玲的嘴唇微张，差点忘记合上！
这两块表竟然是，是……是许奋出钱？！
那可是，两块绿水鬼！
加起来快三十万的表！
眼睛都不眨就买了？还是送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