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刺杀伏德

  “哎,世事难料,你且记住你的承诺便可。”

  “师父…”

  蔡邕摆手打断:“好了,你们的路,你们自己走。”

  卫仲道的事好像已经被师徒二人无视了。

  “你可知,你写的《少年说》已经上达御案?”

  甄悠老脸一红:“徒儿并不知晓。”

  蔡邕神色恭敬:“陛下看后龙颜大悦,当场就要赏赐与你,但被中常侍张让给劝了下来。你这近日就在府上,静待圣旨吧。”

  一声叹气:“你我师徒二人名声太盛,你可能面临诸多世家联手打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是,师父且放宽心,徒儿知晓。”

  蔡邕确实是个好师父,怕自己年轻气盛被打压就自暴自弃,这是在提醒自己。

  “师父,可认识曹操曹孟德此人?”

  蔡邕捋须:“此人早年与我有半分师生之情。”

  甄悠颔首:“如此人来访,还请师傅遣人通传一声,我想与此人见个面。”

  “哦?”

  蔡邕有些疑惑,但也点点头没再过问。师徒二人聊了许久,见蔡邕有些乏了,便行礼告退。

  入夜,甄悠坐在书案前,抽出手中铁剑,眼露寒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白天的事越想越气,不知死活的东西。

  虽然一切算是各取所需,但小蔡蔡可不是能用利益交换的,敢用如此卑劣手段,这口气甄悠咽不下去。

  如果今天让伏德得逞,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锵的一声,铁剑归鞘,伏德必须死,眼中全是杀机。

  后世看过那么多密室杀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看着陶罐里的硝石,淡淡一笑,立马有了主意,就用你了。

  子时,俗话中的三更半夜。

  一切准备就绪,身穿夜行衣,手抚长剑,擦了又擦,借着浅淡月色,剑身反射阵阵寒光。

  天黑风高杀人夜,月隐星稀夺命时。

  起身戴上面巾,推窗,一步跃出,消失在黑夜中。

  到了公主府外,仔细观察了一炷香,有暗哨两队,游哨 2 队,间隔半盏茶时间,明哨 4 队,来回巡逻,间隔一盏茶时间,其中只有几十息时间能潜入。

  算好时间,一个闪身进了公主府,躲过游哨视线,游走在阴影里,顺利进入后院。

  接下来难的就是如何找到伏德,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按规制伏德要搬出去自立府邸,但不知出于何原因,驸马伏丸及其子嗣都未搬出去。

  转悠半天,公主府太大了,寻寻觅觅半天都没找到伏德踪迹,眼看天色不早,甄悠都准备择日再来。

  一漆黑小院阁楼内传来,中气不足呻吟声,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眉头一皱,闪身到暗处上了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借着微弱月光,见一屁股被打的开花的男子,正有气无力瘫软在榻上哀嚎。

  想来刚才是疼醒了,嘴里还喃喃细语,咒骂不停,此人正是伏德没错。

  甄悠心中疑惑不解,伏德不是长公主刘华的长子吗?

  就算因今天的事受罚,对比他的身份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何故被这般对待,百思不解。

  伏德的地位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事情有变。

  哼,敢对小蔡蔡下手,就有取死之道。

  不管了,不弄死他念头不通达,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大半夜岂不是白忙乎了。

  找好位置,翻手取出冰块,半指粗细的匕首夹在两块冰块中间,匕首垂直,手柄刚好被卡住,手柄处撒上点盐,保证此处冰块优先融化。

  这厚度的冰,再加上这天气,起码要一个时辰左右,到时候早就天亮了,冰化出的水也做了简单引流,剩下未化完的冰也会被瓦片盖住回归原样,很快会化掉,只留一滩水渍,查无可查。

  公主府大公子被刺杀,第一时间当然是找刺客抓人,听见惨叫,却不见刺客,会不会成为迷案?

  一切布置完成,万无一失,盖上瓦片,待冰融化匕首坠落,就是好戏登场。

  桀桀桀。

  恶人就要恶人磨,老子当坏人,我自己都害怕。

  临走时怕伏德乱动,直接冒险进屋将其敲晕,这样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本打算原路返回,可各个哨位都有变动,此去必被发现,也没时间容自己再仔细观察,眼见天色见亮,随意找了个院墙翻身而入。

  跃墙落地,正好有座假山隐于其中,借着月光定眼仔细查探四周。

  此处地方不大,是个独立小院,一眼尽收眼底,亭台楼阁,假山石桥流水,应有尽有,颇有闹市取静的意味。

  楼阁风格也有些怪异,呈环形,想来是利于观景。

  此处也无牙灯引路,只有阁楼处有一盏孤灯,映着一抹倩影,一动不动,似有愁绪,又像是在依楼听风。

  心下有些好奇,谁人能在此处独树一帜,但此时此刻不是节外生枝,一探究竟的时候。

  翻过楼阁是一片桃花林,穿过桃花林到了外院就能顺利出了公主府,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打定主意不再犹豫,抬臂攀岩,顺着阁楼一角贴窗而行,悄无声息,动作又轻又快,当不会惊动此间主人才是。

  可老天爷就爱开玩笑,半天不曾动一下的倩影,偏偏在此时此刻横移数步,推窗迎风,好巧不巧甄悠刚好伸出半个脑袋。

  “咚的一声!”

  额头被撞了一下,二人皆是错愕,四目相对,女子瞳孔渐渐放大,张口欲呼,

  “不好!”

  甄悠双臂一较力,腾身而起,想抢在女子未发声之际,伸手捂嘴。

  女子连连后退,脚下不稳,扑通摔倒在地,

  眼见女子吃疼出声,甄悠直接扑了上去,大手一遮口鼻,女子眼睛睁得老大挣

  扎不停用力推搡。

  可她那点力气,只能让真正的歹徒更加兴奋。

  怎么办?杀人灭口?这女子一看身份就不低,直接杀了,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甄悠一时间,犯起了难。

  二人动作暧昧,下意识捏了捏,女子惊恐不已,挣扎不停,身上衣衫单薄,一抹腻白透光。

  甄悠眼睛睁的老大,身下匕首展露威风,女子突然就不动了,被匕首抵住,看来是在劫难逃,一双美眸蓄满泪花,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可怜。

  快速伸手在肩井穴一按,女子瞬间晕厥,瘫软在地。

  甄悠松了口气,抬头才看清此女,看似花信之年,未施粉黛,肤若凝脂,睫毛弯翘,身形匀称,一股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油然而生,就这么俏生生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甄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脑子想走,可脚说,不,你不想,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见女子春光乍泄,忍住没看几眼,偏过头,伸手将女子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由于看不见,摸错了好几次位置。

  将人放到榻上,盖上被子,弯着腰跳窗消失在黑夜桃林中。

  甄悠刚走不久,女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惊恐起身,一掀被子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这才松了口气。

  展开手心,一角碎布片跃然掌中,女子眼神晦暗不明,玉指轻抚嘴唇,摸了摸娇颜,似想起了什么又气恼般娇嗔。

  回蔡府已是五更天。

  摸了摸额头,被撞了一个大包,简单处理一下,烧掉夜行衣。

  马上到卯时,冰块也快化干净了,心情有些忐忑复杂,说不上来原因。

  毕竟算是第一次杀人。

  算了算时间现在公主府应该在抓刺客,只等传出消息。

  耳朵微动,有轻微推窗声,甄悠瞬间警觉,

  “谁?”

  “咻!”

  黑影闪过,一支暗箭射来,甄悠偏头一躲,探手一抓,箭矢落入手中。

  想也不想,踢墙飞身直接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人影。

  摊手一看箭矢,上面挂着一角碎布片,脑袋嗡的一声。

  这么快就被人找上门,又给送了回来,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天下没有白得的人情。

  哎,特娘的出师不利。

  一晃一月,并无旨意送来,公主府也未传出任何消息,也无人来打探自己行踪,奇了怪了,伏德死活也不知。

  越是这样,心里越有种紧迫感,是非之地,赶紧离开。

  又过几日,伏德还是无半点消息,但曹操来了。

  两人虽然年岁相差快 20 岁,但相谈甚欢。现在的曹操愤青一个,在洛阳同辈里也算是人物,吃喝嫖赌,飞鹰走狗,无一不精,还有造五色大棒,棒杀蹇图的战绩。

  但因为出身,经常被骂,在世族圈子中是鄙视链的最底层。

  见甄悠有意亲近,曹老板越说越来劲。

  说起《少年说》,异常兴奋,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说到女人,曹老板豆子一样的双眼都在发光。

  言语间,曹老板确实更钟爱妇人,还是妓馆的常客,按后世审美,人家曹老板才是正常人。

  说的兴起,还非要拉甄悠去妓馆喝酒,说来了个花魁,俏丽非凡,非要去瞧瞧。

  还打趣说让甄悠先得头筹,还给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这放后世拉未成年下水,怕是会被打死,放到东汉,你不去逛才不正常,甄悠很是无语。

  最后只能搬出师父蔡邕才罢了。

  甄悠惊叹曹操的见识胆魄,还有阅花无数的本事。

  曹操感慨甄悠,未及弱冠,一身武艺,见识,才学,二人也算惺惺相惜了吧。

  次日,圣旨终于来了,虽然是口谕,甄悠大礼躬身迎接!

  太监压着嗓子尖声唱道:“今有中山无极甄氏子,忠君体国,与国分忧,朕心甚慰,酌赐衣履,文士袍服,刘氏冠,明日早朝,觐见。”

  蔡邕接旨:“陈留蔡邕,授徒有方,授治书侍御史。”

  谢恩过后,塞了两张金叶子过去,太监乐的见眼不见缝,随口说了一句:

  “陛下最近心情很好!”

  又递过去两张金叶子,太监摊手抓过,乐呵呵走了。

  师徒二人脸同时一黑。“师父,陛下赐刘氏冠这是何意?”

  蔡邕无奈叹气:“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刘氏冠。咱们这个陛下,哎,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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