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人抢先了

  “他这是要干嘛?”
  “嘿,难道他真要去对题啊?”
  “呵呵,别以为写了两首散文诗,就能作诗了,上面可是有要求的,散文诗不算,必须是古言。”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真是可笑啊。”
  后面。
  一群人跟着,在冷嘲热讽。
  直播间听着。
  那是一个气啊。
  吗的。
  一群狗腿子。
  这就是所谓的诗词作协,所谓文人!
  刚刚被吴庸怼的时候,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会儿有人撑腰了。
  牛起来了?
  ……
  搭建的露天简易棚子前。
  人头涌动。
  细细一看,至少能有上百人。
  但这次能进入正赛,一共只有五十个人。
  规则黑板上。
  写着这次的比赛规则:
  第一块黑板,请各位选手合理选择题目作诗。
  第二块黑板,诗词做完,需要评委认可,才可通过。
  第三块黑板,除了作协会员外,一共有二十道题目,每个选手可以选择其中一道题目的词牌名来作诗,通过即可进入正赛。
  一些人不乐意了。
  “二十道题?”
  “这岂不是,只有二十个名额?”
  “这还玩个屁啊?全让你们诗词作协自己人玩得了。”
  “就是啊,这里来的人至少有好几百人,才给二十个外置名额。”
  再放眼看去。
  其中有十七道题的词牌名,都已经作完诗,通过了。
  也就意味着。
  只有三个名额了。
  “时间不多了,别理会了,咱们快点儿写吧。”
  “唉,我感觉好难啊,怎么写,都有点儿不符合其中的意境。”
  此时悬挂在墙上的黑板。
  只有三块空白的。
  常见也比较简单的,如风,花,雪,月等,描写景物,比较雅致,又很简单的单字词牌名,已经被作完诗了。
  这些都是常见的五言,或是七绝诗词。
  余下的三块。
  都是有着极高难度的词牌名。
  分别为,
  《如梦令》《一点春》《鹊桥仙》。
  所谓词牌名。
  是词的一种制式曲调名称。
  在唐宋时期。
  每个词牌名,有固定的格式与声律,同样决定着词的节奏和音律。
  譬如,《如梦令》。
  其调为单调三十三字,五仄韵,一叠韵,上下通压。
  定格便是:中仄中平平仄,中仄中平平仄,中仄仄平平,中仄仄平平仄。
  《一点春》和《鹊桥仙》又是不同的节奏和音律。
  其中,《一点春》这个词牌名,没有太多要求,只要诗词里面带着《一点春》三字即可。
  而《鹊桥仙》,其中的音律和平仄,又跟《如梦令》有几分相似。
  但难度更高。
  诗词两字。
  里面的头头道道,太多了。
  不钻研过这一行的人,写点儿什么五言啊,七绝啊,只要节奏,音律,平仄做好。
  费点儿时间,也能写出来。
  虽然一般。
  “古诗词的规矩极多,单单词牌名,都有好几百种。”
  “是呢,每一种平仄,音律都不一样。”
  “那可不,不像现代的散文诗啊,只要是个人,随便写写,都能写出来。”
  “嘿,怕是某些人连看都看不懂吧?”
  “哈哈,怕是连词牌名都不知道啥意思呢。”
  “估计也是了。”
  那群跟进来的作协会员,瞧着吴庸看着黑板,久久没有动作。
  阴阳怪气的声音。
  立马就出来了。
  陈松徒弟张大千,“还有五分钟,没作出来的,抓紧了。”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在提醒某人一样。
  刚说完。
  “我想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兴奋,快走到了词牌名《一点春》的黑板前,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有人在读。
  “日暖风和莺啭新,”
  “柳垂金线击东君……”
  读到这里。
  许多人看了过来。
  “嚯,这是一首七绝?”
  “嗯,看着前面这两句,还算不错。”
  “是啊,就是不知道后面能不能衔接起来了,别看《一点春》这个词牌名是固定的,但有些冷门,能五言,能七绝,但也不好写。”
  最后两句。
  写出来了。
  “东君不惜无私力,”
  “一点花红一点春。”
  随着有人大声念完。
  评委席中间的老者看了过来,他轻笑道:“嗯,不错不错,虽然格律有些不对,让你偷换了概念,不过既然上面没有标明,就算你过关了。”
  《一点春》的词牌名。
  其实很冷门。
  按道理来说,它是前两句是五言,后两句是七绝的结合。
  但既然评委都说过了。
  那就不用再说了。
  中年男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谢谢司徒老。”
  司徒老挥了挥手,笑骂道:“一会儿正赛,可就不能这么忽悠了。”
  然后,
  又看向了在场的人,“还有三分钟,如果最后两个词牌名,作不出来,余下两个名额,作废。”
  一片哀嚎。
  “哎哟,这太难了啊。”
  “总是差了点儿韵味啊。”
  “司徒老,您这边条件能不能放低一点啊。”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来晚的,很不公平啊,前面那些简单的,都被做完了。”
  司徒老是这次请来坐镇的泰山北斗,本来是正赛的主评委,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不过也是闲来无聊,就来坐镇了。
  所以,每个人都很尊重。
  司徒老看了看这群说话的家伙,也不做声。
  那群人识趣的不说话了。
  ……
  此时。
  随时时间越来越少。
  还剩不到三分钟。
  直播间的人着急了。
  “咋整啊?”
  “吴庸不会真不行吧?”
  “感觉有点悬了,《鹊桥仙》《如梦令》由于平仄和音律都很好,所以很多人写,属于比较常见的持牌名。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太多出名的诗词了。想要写好,难度,比冷门的持牌名还要大!”
  “唉,完了那就。”
  “不对,你们看。”
  现场。
  吴庸动了。
  快步走到那《如梦令》的词牌名黑板前。
  正要拿起笔,
  突然,
  一个人冲了出来,赶在了吴庸面前,在黑板上开始写了起来。
  “什么情况?”
  “这人不是诗词协会的罗默?怎么还抢啊?”
  罗默写的很快。
  不到一分钟,就写好了,字迹虽然很潦草,但能看得出来。
  这是《如梦令》的音律。
  并且还写的不错。
  放下笔。
  罗默得意洋洋的看着吴庸。
  立马有协会的人恭维。
  “不愧是罗大师啊,这水平,真厉害啊。”
  “唉,这么短时间里,能写出来,自愧不如啊。”
  罗默拱手笑道:“侥幸侥幸。”
  旁边。
  也有人看不下去了。
  “这不公平吧?”
  “这是几个意思啊?”
  “明明人家要写了,怎么还抢人的啊?”
  听着周边的声音。
  罗默哼声道:“好像没有规定诗词协会的人,就不能写吧?什么叫抢?这黑板就放在这里,谁先写出来,就是谁的,这是规矩!”
  然后,
  罗默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直视吴庸,指了指评委桌的时钟,“还剩一分钟。”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吴庸微微一笑,感觉这家伙就像个小丑。
  是他写不出来?
  不。
  从他进来开始,他只是思索写哪一首诗。
  因为,
  他的选择太多了。
  吴庸轻笑,“一分钟?够了!”
  走向那最后一块黑板《鹊桥仙》的词牌名前。
  罗默不以为意,冷笑道:“装,你就装吧!”
  他刚刚写的这首。
  是早已经写好的。
  在这短短一分钟里。
  想要写出《鹊桥仙》,做梦呢。
  哪怕诗仙复活,也绝不可能。
  吴庸的速度同样极快。
  有人看着那黑板上的字,大声的念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人念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兴奋。
  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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