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爱妻

  由于逃跑时肢体动作太大,导致他遮脸的帕子有些松动。一阵风吹过,那松松垮垮覆在脸上的帕子就被吹落,飘飘然掉在了地上。

  寒儒终于赶了过来,当他见到沈钰时登时愣住了,喃喃道:“白,白公子,是你啊。”

  “是,是啊”,沈钰尴尬的不行,应和道:“好巧。”

  “白公子为何要跑啊?”寒儒不明情况,问道:“公子与我师尊不是故友吗?”

  故友?

  什么故友?

  难道,寒川在寒儒面前把他称之为……故友吗?

  不及思索,寒川对他说:“跟我回去。”

  沈钰下意识就说:“我不。”

  只凭他这句话,沈钰当即就明白寒川肯定是认出他是谁了。

  怎么认出来的?

  竹竿已经被他收起来了,身上也没铃铛,身材长相也都是另一个人。更没有一丝一毫沈钰的气息,他还用帕子遮了脸。这寒儒都没认出他是谁,这个该死的寒川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不管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他还有许多事未做,还有许多人没寻,有些地方还没去,沈钰不能跟他走。

  虽然不明白寒川意欲何为,但凭借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以及沈钰对他的了解。寒川怕是来寻仇的,他绝对不能落在寒川的手里。

  寒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眸光一沉,说道:“跟我走!”

  沈钰登时有些发虚,当即后退了一步,“砰”一声,撞上了一个硬物。回头一看,正是寒川的佩剑“霜降”。

  寒川这人行事就一根筋,一旦露出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那就表示无论成否,此事他非做不可。

  也正如此刻,沈钰他非带走不可。

  沈钰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他们动静很大,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关注。他们正窸窸窣窣的讨论着他们,还有人因为刚刚被沈钰撞到了正对他指指点点。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急中生智的他心中立马就有了应对之策。

  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寒川,以及这副躯体的主人了。

  沈钰心底大喊一声:得罪了!

  不好意思,我要给你丢人了!

  沈钰心一横,猛一抬头,冲着寒川大喊一声:“公子为何要缠着我不放!?”

  寒川:“……!!”

  寒儒双眸微微睁大,唇瓣翕动:“……啊?”

  沈钰继续说:“公子如此纠缠不放,让我很难为情啊。我已是有妇之夫,心如匪石,不可转也,断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夫人之事,公子还是死心吧!”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立马“啊”了一大片,当即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断袖啊,他是。”

  又有人说:“完全看不出来啊!”

  还有人说:“如此翩翩公子,生得这样好,怎么就……有断袖之癖呢?”

  甚至有人说:“哎呀你看这个有妇之夫,跟自家夫人那是在上边。被这位公子盯上,只怕是得沦落到在下边了,这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了吧……”

  沈钰:???

  这位兄弟,你的关注点会不会太奇怪了?

  “没有,不是!”,寒儒登时慌了神,看了看路人又看了看寒川,最后看向沈钰,他愤愤道:“你胡说!”

  “我胡说?”沈钰为了逃走,什么脸都不要了,他带入情绪,满腹委屈。

  他是被寒川强迫的可怜的有妇之夫,他有苦难言。他无处申冤,他走投无路,哽咽道:“诸位可是都看到了,这位公子追了我一路,眼看追不上,还要对我动武!”言毕他指了指霜降。

  “啊!?是这样吗?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这位公子刚才明明还在同夫人讲话。接着那位公子一来他就跑了,如此看来,是为了逃命啊。”

  “好可怜啊,你看他如此瘦弱,怎么经得住如此穷追不舍?”

  ……

  果不其然,寒川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堪比锅底。他眉头紧锁着,眸光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像是被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寒川脸皮极薄,正是属于那种视脸如命的那种。以沈钰对他的了解,从前光是在他面前提起姑娘都能让他涨红脸。若是拿他和别的姑娘开玩笑,寒川能直接拔剑出鞘跟沈钰一决高下,更别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他是断袖了。

  凭着对他的了解,沈钰猜寒川现在估计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在弄死一次。再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沈钰等着他开口说出那个“滚”字。

  毕竟这人不会说脏话,唯一听起来比较有气势的就是一个“滚”字。

  谁知两人互瞪了半天寒川竟一句话都没讲,就这么面色阴沉的盯着沈钰。像是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的无数次,可就是不让他走。

  “公子”,寒儒不想寒川被众人所误会,被他们议论纷纷,他对沈钰说:“我师尊视公子为好友,真心相待,公子何以要这样毁我师尊清白!?”

  “我没有”,沈钰双手抱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眸光闪烁,眼里透着隐忍,眉头紧蹙着委屈道:“我曾也将他视为好友,诚心相待,待他如兄如父,可他却……他却……我有苦难言,我………”

  “畜生!”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禽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纷纷开始把矛头转向寒川。

  “他把你当兄弟,当挚友,你怎么能对他有如此龌龊的心思……哎,真是猪狗不如!”

  面对大众的一声声声讨,寒川终于忍无可忍。他紧锁着眉头,眉心跳了跳。薄唇一启一合,眼看他要说话,沈钰微微睁大了双眸。

  终于要说了。

  可谁知,他上前了一步靠近沈钰,压低了声线,沉沉的说:“别闹。”

  !!!

  沈钰顿时犹遭雷劈,惊得目瞪口呆。震得神识尽碎,三观俱裂。

  不是,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你他妈说的什么?

  什么叫……别闹!?

  这是寒川吗?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脸皮薄,爱动手,拒人于千里之外。绝情绝色,心净无尘,冷若冰霜,只会叫他滚的寒川吗?

  他到底为什么会用这种低沉而又带着些耐着性子的宠溺和隐忍跟他说“别闹。”

  他像是在哄一个让他不得不哄,让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既像是小孩,又像是极为珍贵的人。

  沈钰的脑子那一瞬像是坏掉了,里头全是寒川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

  别闹。

  乖,别闹。

  他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冲昏了脑,耳畔全是嗡鸣。心如擂鼓,眸光闪烁不止。

  见他不做声,寒川再上前一步,又对他说:“阿雪,别闹了。”

  他不能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叫沈钰的名字,但他记得沈钰给自己取的名字,白寒雪。

  砰!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不痛不痒,却酥麻至极。

  沈钰认为应该是电击。

  那股邪乎的酥麻劲从心脏开始电光火石般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只觉得手是麻的,腿是软的,浑身上下都软烂如泥。

  实际上他真的软了,两眼一黑他当场昏了过去。

  寒川眼疾手快的将他揽住了他的腰,沈钰整个人瘫在了他身上。

  “师尊”,寒儒也跟了过来。见他昏倒,便喃喃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未进食”,在宽袖的遮掩下寒川的手搭在了沈钰的手腕上,他对寒儒说:“把包子取回。”

  “哦”,寒儒应道:“弟子遵命。”

  寒儒前脚刚走,后脚寒川就一弓身,利索的将沈钰抄了起来,将人打横抱着。

  好轻。

  他蹙了蹙眉,转过身,看向众人面无表情的说:“内人于数年前曾受过伤,记忆有损。总爱将我忘记,让诸位见笑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啊”了一大片,个个都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这断袖之癖也算不得什么罕见之事,可那都是一些个人隐秘的特殊癖好。谁都不会轻易提出,只当是件隐疾,得藏着掖着。

  像寒川这种成了亲,还敢公之于众的,属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人问:“你说他是你内人,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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