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二堂会审

  飞鸟最终还是解决了真假静司这件事情。

  答案就是——

  两个都是真的!

  一个是当了十来年幼驯染的静司,一个是平行世界里的高中生静司。

  飞鸟觉得静司这八年的变化,大概就是从明着恶劣到暗着恶劣吧。

  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的软件能够将两个世界连在一起。

  但这样,对飞鸟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她是担心静司的。

  尽管单从实力来看,静司比周一和夏目都要强。

  但只有他,孤身一人,负重前行。

  放着个鬼畜坐视不理的话,总有人会受到伤害的!

  ——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的场定定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忽地一笑。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

  中间站着的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女,明眸善睐,宛如一个炽热的小太阳。

  或许因为长大的缘故,她比灵体状态要纤细很多,倒不如说灵体状态的她完全就是个小肉包。

  少女身边站着两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浅色短发男人嘴角微勾,红眸中带着遮不住的笑意。

  黑色长发男人噙着笑,明明本身是个阴沉冷漠的人,此时笑容却格外温和。

  真是不公平啊,明明都是的场静司,为什么他的身边却有人陪伴着。

  那些孤寂的时光,被妖怪骚扰的无助日子。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经历。

  羡慕嫉妒糅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悄然爬上心头,却在视线触及不断弹出消息的对话框时,烟消云散。

  如果没有平行世界的相识,也许就不会有和他的相遇了吧。

  的场撇撇嘴。

  就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和名取那家伙关系这么好。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认同对方软弱的想法。

  不过倒是可以偶尔帮一把

  ——

  无意间给小鬼畜顺了毛的飞鸟,此时也迎来了一个重大难题。

  那就是两个幼驯染,突然心照不宣找上门来了。

  那会儿她还在房间里滚来滚去,享受着没有作业的悠闲时光。

  电脑旁边摆着本丸的大家源源不断补充的点心,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就在她啃着烛台切最爱的牡丹饼时,两个幼驯染拉开了房间纸门,齐齐冲着她笑。

  吓到飞鸟一下子没抓住牡丹饼,刚啃没两口的它又重新掉回了盘子里。

  这个场景很难形容,飞鸟只觉得比看到八岐大蛇在眼前复活还要可怕。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飞鸟心里也有了些底气,热情招呼道:“都站着干嘛,快进来坐坐。”

  名取眉毛一挑。

  一看就知道,幼驯染还不知道自己犯事了。

  不过都请他们进去了,那就随她愿吧。

  飞鸟收到乱酱一个“飞鸟酱一定要承受住狂风暴雨啊”的眼神,更加摸不着头脑。

  她从壁橱里拿出三个座团,规规矩矩摆成了三角形。

  虽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涌上心头\/对手指。

  难得见幼驯染这么殷切,的场和名取对视一眼,纷纷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

  好家伙,怎么看着像二堂会审?

  不心虚不心虚,什么坏事都没干呢。

  虽然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飞鸟的大脑还是在快速运转。

  难道是上次趁着周一睡着,拍了他的丑照被发现了?

  可是这跟静司什么关系啊?

  还是说她偷偷跟猫咪老师关系变好,猫控静司吃醋了?

  可是这跟周一什么关系啊?

  难道两件事情同时东窗事发?

  相处了十几年,的场名取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

  名取决定先开口,“飞鸟。”

  “到!”

  一时紧张的飞鸟尴尬地红了脸,“我最近没做什么坏事……”

  以前做的坏事不能秋后算账!

  “噗。”忍不住笑出声的名取摆了摆手,“那飞鸟最近好乖好乖。”

  的场嘴角微弯,却想到要询问的事情,收敛笑意。

  “飞鸟,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们什么?”

  这次询问的是的场,飞鸟抿抿唇,眼神有些飘忽。

  想说“没有”,又不敢说。

  要说以前做的坏事,飞鸟还能想出不少。

  但要说隐瞒的事,也就平行世界那件事情。

  无限转生不算,那是上一世自己的秘密。

  名取的笑容淡了下来,变得有些哀伤,“这么重要的事情,飞鸟也要瞒着我们吗?”

  “飞鸟,你之前让我们遇到任何危险都要告知彼此。”

  这不是怕他们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吗?

  太过分了,周一静司居然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

  飞鸟最终还是在两个人的眼神下败下阵来,老老实实说了去了平行世界以及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说。”

  飞鸟嗫嚅道:“我怕你们会担心。”

  有时候隐瞒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太过在意了。

  的场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抚道:“不说的话,等我们知道了,反而会更担心。”

  名取眉眼弯弯,“飞鸟也要更依赖我们呀。”

  飞鸟一直是个得寸进尺的小姑娘,颇有点吃硬不吃软的意思。

  你越是温和,她的气焰越是嚣张。

  如果年纪小点,就是妥妥的熊孩子。

  见幼驯染表情语气都柔和下来,就连静司的鬼畜气息也弱了很多,飞鸟胆子大起来了。

  她抱住的场的手,阻止他继续摸自己的脑袋。

  后来干脆就直接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这只手臂上。

  飞鸟仰着头,黑色的瞳仁里闪着好奇的光,“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一向承担解释职责的名取这次却没有回答问题。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揉着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的脸,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眼神又觉得有些挫败。

  嘛,算了,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

  的场淡淡看了他一眼,任由任性的飞鸟挂在手上,解释道:“做梦梦到的。”

  做梦?

  飞鸟第一反应是胡扯。

  如果这句话是周一说出来的,那么有70%的概率是逗她开心。

  不过如果是静司说出来的,可能性稍微高点……

  看着幼驯染纠结的小表情,名取无奈笑笑。

  他的的场都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没有飞鸟出现的世界。

  一个是灵体飞鸟偶然路过的世界。

  如果只是一个人梦见,还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梦。

  但两个人都梦见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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