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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造谣老师同人一则

  *cp:许君言x计行之,人设全捏造,小学生文笔,ooc注意,勿上升正主。

  *民国AU,历史不严谨,可视作架空。

  *高冷情报员许x小太阳学生计,灵感来源自官博发的合照图。

  *不喜勿入,没问题的话请大家都来吃一口我家产品↓。

  --

  计行之揉了揉脸,睁大眼睛看向窗外。

  屋内是朗朗的读书声,几张破木桌椅搭成的教室里,有的是学生们明亮而又求知的眼。

  那个人还没有经过他的窗前。

  计行之用书籍做遮掩,仿佛这样就能挡住他鬼鬼祟祟的视线。

  先生倒是不领情,“啪”地一声将手拍在了计行之的桌上,好拽回他跑掉的思绪。

  “时局动荡,你们才更要努力读书报效祖国!联大费尽心思给你们建校舍、买教具,不是让你们过来吃白饭的!”

  先生的声音如惊雷一般落在计行之耳畔,以至于他羞愧难当,在接下来的课堂上,计行之再也没走过神。

  放学后计行之几乎是急不可待地冲出了这座用破铁烂瓦打造出的学校。计行之左顾右盼,抓着书包,悄悄地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他会来吗?

  计行之踮着脚,远方只有叫卖的小贩,根本就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影。

  《等待戈多》——计行之忽然想起了他在外国文学课上学到的这篇文章。当时他只觉得荒诞文学果真荒诞无比:一个人怎么会偏执于飘渺的幻梦?

  可那个人是否也是计行之心中的戈多?他真的存在吗?是不是那天计行之只不过是被迷了心神,不然怎么解释他仅仅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心跳加速?

  计行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想再次见到那一个人。哪怕计行之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不知道对方的户籍与职业。他的脑海中只有那人英气十足的脸:深邃的眉眼与时髦的发型,在人群中,永远是最显眼的存在。

  他能做的就只有苦等,并不断地祈愿,期待奇迹的降临。

  --

  许君言若无其事地品着一杯茶。

  茶楼的点心许君言有些吃不惯,但他不得不前往此地。

  忽然间,许君言感觉自己被谁给撞了一下。天性敏感地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看见那位店员正连连向他后面那桌的客人道着歉——他刚才不小心踩到了客人伸出来的脚,踉跄了好几下。

  许君言淡定地转回身,继续沏着茶。待吃饱喝足了,他才慢悠悠地从茶楼离开。

  街角的公告栏他早上就看过了,没有新的告示。卖书的店铺也没有新款到货,甚至店长都有好几天没在家。这不是祥和的景象,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

  许君言拐进一条巷子,走上了不起眼的一条楼梯,回到了他简陋却精致的家。

  他来到书桌前,从袖管中抽出一张纸条。

  这是方才在茶楼的时候,店员偷偷摸摸塞给他的。许君言做情报员有几个年头了,在组织里,他代号为“壹”,而那位店员,正是代号为“贰”的另一位情报员。

  纵然许君言资历深,但他对“贰”也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对方姓詹,具体信息他一概不知——做他们这行的,对同事的了解越少越好。

  许君言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打开,里面只有两个数字。于是他心领神会地开始破译,不一会就明白了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许君言将纸条扔进火炉中焚烧殆尽,他擦了擦手,脑内构思起缜密的计划。

  --

  许君言不太喜欢走联大门口的那一条路,人多眼杂,许君言不敢保证盯着他的眼眸里,是否藏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般来说,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这条离书店更近的道路。

  而这万不得已——写作封路读作排查。形势日益严峻,光是情报局的同僚,就有不少惨遭囹圄之罪,甚至还出现了投敌的墙头草。内忧外患之下,许君言只能更冷静、更谨慎——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相信。

  联大的路许君言只走过一次,上次是出于意外,他要摆脱跟踪他的不明人士,所以只能往拥挤的地方走。这一次,他不需要走得那么急,平常点就好,最好还能装装样子,和商家买买东西,同学生打打招呼。

  学生?

  许君言顺着东北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学生盯着他盯了好久。这绝非善事,许君言仅仅扫视了对方一眼,就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那位学生模样倒是挺纯良无害,在刻板印象中,肯定与“坏人”搭不上边。可越是这样,许君言就越是心生疑虑。

  但会不会只是他太敏感?如此明目张胆的视线,怎么可能是狡诈的敌军会释放出来的?

  许君言平复好心态,他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确认没有陷阱后,他决定主动出击。

  --

  他走过来了。

  慌乱席卷了计行之的内心,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转身逃跑,还是该立正站好。

  所以他就这么呆愣在原地,直到他的梦中之人来到他的面前,向他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计行之颤颤巍巍地说道:“计行之。”

  “做什么的?”

  “联大学生。”

  “为什么盯着我?”

  对方的语气非常严厉,甚至带了些审问的意味。计行之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字一句地回答出他的真心话。

  “你好看。”

  对方审视的目光都收敛了不少,正当计行之以为自己要被对方放过的时候,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衣领被对方给拽住了。

  计行之惊慌失措,他下意识地推着对方,想让对方放开自己,手忙脚乱间,他竟然不自觉地将对方的手给拽住了。

  对方仿佛触电了一般,甩开了计行之。计行之恢复了自由,却仍好奇地看着来者,仿佛方才的那场意外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计行之拍了拍被弄皱的衣服,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鼓起勇气问道:“你叫什么啊?”

  “许君言。”

  --

  许君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面对一个不知来意甚至还有些蹊跷的学生,向来谨慎的他竟然脱口而出了自己的真名。

  而计行之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他兴高采烈地说:“你是做什么的啊?”

  仿佛要把他的问题逐一还给他一样。

  许君言没有回答问题,但在他的心里,已经放下了对计行之的芥蒂。

  “我要往南走。”许君言说。

  “南?我也要去那,”计行之乐呵呵地说,“我要去孟老板的书店。”

  许君言的眉毛挑了一下。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许君言忽然说。

  “怎么了?”计行之有些疑惑,但还是接道,“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不对,暗号不对。

  他不是组织的人。

  “你和孟老板很熟吗?”许君言问他。

  “熟,我经常找他借书。”计行之道。

  如果孟老板信得过他的话,许君言就没什么顾忌了。

  许君言决定亲自去见证一下。

  “我正好也想去买本书,”许君言淡定地说,“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

  --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甚至还有些喜出望外。

  计行之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许君言,他叫许君言呀。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好听。

  计行之就这么一茬接着一茬地和许君言搭着话,许君言大多数时间都没有回答他。计行之也不希冀对方的热情相迎,能和对方待在一起,他就很激动了。

  孟老板的书店很快就到了,但孟老板今日依旧不在,计行之也没想太多,他跟着许君言,看他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有些旧了的书,翻了几页,就拿到收银台去了。

  收银是一个小年轻,他手脚麻利地给许君言算着钱。

  “林智祁,今天你上班啊?”计行之和收银打了声招呼。

  “对啊。”林智祁回着他。

  “他经常来这里吗?”许君言忽然问道。

  林智祁看了许君言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是的,我们很熟。”

  许君言点了点头,接过林智祁递来的书,向店外走去。

  计行之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许君言的身影。他走得太急,因此没有注意到,林智祁的手心里,正悄悄地攥着一张小纸条。

  --

  “你是学什么的?”许君言问。

  “文学,”计行之说,“也会旁听一些经济学的课程。”

  “认识莫羽航吗?”

  “认识啊,经济系的大明星,”计行之见许君言主动搭理他,自然是十分兴奋,他滔滔不绝地开启了话匣子,“你也知道他吗?也对,他父亲是大老板,城里谁不知道他们莫家啊……”

  “我以前和他们家有过生意往来。”许君言说。

  这句话似乎能解答计行之先前的那句“你做什么”,计行之觉得自己终于能了解到许君言了,他挠挠头,说道:“是这样啊,也难怪呢,你这么一表人才,肯定也是个大老板吧。”

  “不是。”许君言说。

  “噢……”计行之也没有太失落,“那你肯定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许君言不置可否,他继续执行着他临时起意的计划,“你明天能帮我给莫羽航传个话吗?就问他周天下午三点,茗香茶楼,有没有空见一面。注意,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我明白了,”计行之点点头,“你是不是在做生意的时候有些得罪到莫家?放心吧……”

  “不相关的事情不要多问。”

  “放心吧,”计行之拍了拍胸膛,“我会帮你传达的。”

  --

  利用计行之的单纯,将他发展成新线人。这似乎不是一个很理智的选择,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君言只能放手一搏。

  事实证明,计行之还是挺可靠的。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许君言言听计从的,委托他的任务,他也都能圆满完成。

  有时候许君言也会在想,他要不要和计行之坦白,毕竟做这行和行走在刀尖上是没什么两样的。但他还是会担忧计行之知道真相后会转身离开,这从大局上来讲,是十分不利的。

  许君言通过计行之,与莫家搭建了联系。孟老板的那条线估计是出了些问题,许君言必须另辟蹊径。

  不知从何时起,计行之就获得了能前往许君言住处的权利。而计行之获得了这特权后,便时不时地就往他那跑。许君言一开始还是有些拒绝的,但计行之乖顺的模样又让他于心不忍,于是他便默认了对方的这种行径。

  反正和线人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

  今天又找到了理由,能去许君言家了。

  计行之抱着一摞书,这是他特地去书店借的。那天许君言买的是一本外文名着,计行之就寻思着对方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大部头。

  他在门前站定了好一会,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速。

  昨天,他的好朋友解斌拉着他,和他说了好多有的没的,计行之只记得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真想每天都见到她什么的……

  怎么感觉和自己想见许君言是一样的呢?

  一种朦胧的、带着些羞涩的念头充盈着计行之的脑海,好像什么都不同了起来。

  计行之强迫自己恢复平静,才敲响了门。

  许君言很快就给他开了门。再次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方才平复好的心情便再度复燃,计行之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许君言大概是没有发觉出计行之的异样,或者是发现了却没挑明。

  许君言还是一如往常地给计行之倒了水,计行之放下书,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杯,总觉得这白开水都泛着甜蜜。

  为了让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下去,计行之连忙找了个话题:“君言,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许君言有些惊讶于计行之的开门见山,往常他是不会如此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的。许君言留了个心眼,但还是如实告知道:“确实有,你们学校是不是要举办一场篮球友谊赛?你能带我入场吗?”

  “可以呀,”计行之笑了笑,“但是……”

  “但是?”许君言冷声重复着计行之的话。

  他可以确定了,计行之今天就是很反常,要知道,以往计行之是根本不会同他说“但是”二字的。在这种语境下,转折词往往说明……

  “你要什么回报?”许君言试探着问,“钱?”

  “我不要钱,我要……”计行之忽然有些支支吾吾,他移开视线,不敢与许君言对视,“你……能不能闭上眼。”

  许君言不听他的话,依然面不改色地注视着计行之。

  计行之索性决定豁出去,他直起身,奋不顾身地去实现他唯一想要的那一种报偿。

  强烈的冲击,计行之几乎是将自己撞在了许君言的身上。他们唇与唇相贴,分明是在接吻。

  这种单方面的美妙时刻仅仅停留了一刹。许君言再也无法维持住淡定的心态,他用力推开计行之,冷冷地看着对方吃痛于他的力道,而他却毫无怜悯之意。

  “你想做什么。”许君言明显是生气了。

  计行之捂着作痛的肩膀,他强撑着笑道:“君言,我不会去探究你在做什么,也不会去告知他人,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只有一个请求:一个吻,换我一次帮助……好吗?”

  tbc……?

  --

  [微博评论]

  -我没看走眼吧?真的有人嗑这对?写的什么玩意啊,怕不是在写自己的oc。

  -老师可以更新这个吗,这个真的好看!能不能一键快进到肉偿部分!

  -这是什么神仙手速,天啊,虽然不吃这对cp,但也很佩服。冷圈有您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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