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人的足迹

  第二天大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急匆匆踏上了去调查以往参与者故事的路。

  我一路小跑着,很快就到了小镇东边的老陈家。老陈那房子看着就有些年头了,门口的木头都有些腐朽了。

  我站在门前,抬手使劲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道:“陈大爷,是我,林渊。”

  这一等,可真是等了好久,感觉时间都变得漫长起来。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陈从门里探出头来。

  只见他驼着背,那背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满脸的皱纹跟沟壑似的,眼睛浑浊得就像蒙了一层雾。

  老陈眯着眼瞅了我半天,才慢悠悠地开口:“哟,是小林啊,找我啥事儿?”

  我赶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着急地说:“陈大爷,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之前参加‘海龟汤’游戏的人的事儿。”

  老陈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原本就皱巴巴的脸此刻更是拧成了一团,一边使劲摆手,一边大声嚷嚷:“别问我,别问我,晦气!”

  说着,转身就要关门。

  我眼疾手快,一步跨上前,用身子死死抵住门,双手合十哀求道:“陈大爷,您就行行好,跟我说说,这对我很重要。”

  老陈叹了口气,让我进了屋。

  一进屋,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屋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地面坑坑洼洼的,稍不留意就得绊个跟头。

  墙上糊的报纸都发黄了,有的地方还破了洞,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

  角落里堆着些破破烂烂的杂物,布满了蜘蛛网。

  老陈颤颤巍巍地走到那把破椅子前,慢慢坐下,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那椅子随时都会散架。

  他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唉,那都是些惨事儿啊。有个叫大牛的小伙子,壮得像头牛,参加了那游戏,结果被困在迷宫里,出不来,活活饿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迷宫?”

  老陈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听说那迷宫没有出口,到处都是死胡同。

  那大牛啊,一开始还信心满满,觉着自个儿能走出来。可进去没几天,就慌了神,到处乱撞,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能救他。”

  说着,老陈伸出枯瘦的手,抹了把脸。

  “这大牛也是命苦,家里还有老娘等着他养活呢。他老娘眼睛瞎了,天天盼着儿子回来,谁成想盼来的是这么个噩耗。”

  老陈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惋惜。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忍不住追问:“就没人想办法救他?”

  老陈摇摇头,苦笑道:“咋救?那迷宫邪乎得很,进去的人就没见着能出来的。

  大家都怕得要命,谁敢去救啊。”

  从老陈家出来,我心里沉甸甸的,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镇子西边的刘寡妇家。

  刘寡妇正坐在门口洗衣服,两只手在盆里用力搓着,溅起不少水花。

  看到我来了,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赶忙走上前,说明来意。

  她撇撇嘴说:“哼,那游戏邪门得很。我家隔壁的二妞,多水灵的一个姑娘,去玩了那游戏,回来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可怕的幻象。”

  我心里一紧,忙问:“什么样的幻象?”

  刘寡妇摇摇头,皱着眉头说:“不知道,反正人是疯了,现在还关在家里呢。”

  刘寡妇指了指旁边的房子,说:“就是那家。”

  我来到二妞家,敲了敲门。

  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一脸疲惫,我猜他是二妞的爹。

  我说明来意,他让我进了屋。二妞缩在角落里,头发乱蓬蓬的,眼神呆滞。

  我轻声问:“二妞,能跟我说说你看到了啥吗?”

  二妞听到我的话,身子猛地一哆嗦,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她张着嘴又尖叫起来:“鬼,鬼,好多鬼!”

  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把房顶给掀翻了。她一边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像是在驱赶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我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发毛。二妞的爹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嘴里念叨着:“妞儿啊,妞儿,别吓爹。”

  可二妞根本不听,还是一个劲儿地叫着鬼啊鬼的。

  我无奈地离开了二妞家。

  接着,我又打听到一个叫老赵的人。找到老赵的时候,他正在田里干活。

  只见老赵弯着腰,汗水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手里的锄头起起落落。

  我喊了一声:“老赵!”他这才直起腰,用搭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擦了擦汗,那张脸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咧嘴说道:“哟,找我啥事儿啊?”

  我赶忙凑过去说:“老赵,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老赵放下锄头,双手叉着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啥事儿?

  你说。”我就问他关于那游戏的事儿。老赵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压低声音说:“我听说有个人直接在游戏里就见到了死神,当场就吓死了。”

  我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太邪乎了!”

  老赵瞪着眼睛,一脸认真地说:“可不是嘛!那场面听说可吓人了,那人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一天下来,我走访了好多人,听到的都是一个个悲惨的故事。有个老太太说她孙子去玩了那游戏,回来就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打;还有个年轻媳妇哭哭啼啼地说她男人玩了游戏后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这些事儿给撑爆了,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晚上,我疲惫地回到家,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些人的遭遇。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二妞那惊恐的眼神,老赵那严肃的表情。

  折腾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我决定去镇公所查查有没有相关的记录。镇公所的办事员小李是我的朋友。

  我火急火燎地跑到镇公所,找到小李的时候,他正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我一把拉住他,喘着粗气说:“小李,我找你有事儿。”小李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咋啦?

  瞧你这着急忙慌的样儿。”我跟他说了我的来意,他面露难色,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林渊,这可不好办,没有上头的允许,不能随便查。”

  我拉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哀求:“小李,你就帮帮我,这事儿关系重大。”

  小李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脚说:“那好吧,你可别声张。”

  说完,他起身带着我去翻找那些记录。

  在小李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海龟汤”游戏参与者的记录。

  记录上写着一些人的名字和他们的遭遇,和我之前打听到的差不多。

  从镇公所出来,我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瘦高个,像根竹竿似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从眼角一直斜拉到下巴,那疤颜色深得吓人,瞧着就让人心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脑袋往前一凑,压低声音说:“你在查‘海龟汤’的事儿?”

  我眼睛一眯,警惕地看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你是谁?”

  男人撇撇嘴,一脸不耐烦:“别管我是谁,我劝你别查了,这不是你能管的。”

  说完,他扭头就走,步子迈得又大又急,那两条瘦长的腿跟麻杆似的甩来甩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四处打听,还去了一些参与者的家里。有一家,那媳妇哭得眼睛跟核桃似的,嗓子都哑了,拉着我的胳膊,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哭嚎着:“俺当家的玩了那啥破游戏,就没了魂儿似的,这日子可咋过哟!”

  还有一家,老太太瘫在炕上,捶着胸口,干巴巴地骂着:“作孽哟,俺那孙儿玩了那鬼游戏,疯疯癫癫,见人就咬,这是造了啥孽哟!”

  看着他们家人悲痛的样子,我心里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更加坚定了要揭开这个游戏真相的决心。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参与者在游戏中都显得异常恐惧和绝望。

  他们一个个眼神发直,脸色惨白,跟丢了魂儿似的。

  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乞丐。乞丐蓬头垢面,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补丁摞着补丁,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我从兜里掏出几个零钱,递到他手里,顺便跟他聊起了“海龟汤”游戏。

  乞丐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我知道,我知道。

  有个人参加了那游戏,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天天说有人要杀他,最后自己跳进河里了。”

  我皱起眉头,追问道:“跳进河里?”

  乞丐忙不迭地点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是啊,死得可惨了。那天夜里黑咕隆咚的,他就跟中了邪似的,一头扎进河里,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这“海龟汤”游戏到底是啥邪门玩意儿,能把人逼成这样?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海龟汤”游戏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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