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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信息流冲击着程尘的大脑，如果不是他联通了本能，进一步开发了脑域，或许他会直接被这股记忆冲击的昏过去。
脑海中汹涌的记忆洪流极速掠过，程尘虽然想要了解得更多，但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承受，只能作罢。
记忆洪流出现时，程尘只来得及留下一部分，其余的部分则是再一次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程尘面色僵硬地看着台下的少女，现在他的脑子还有些胀得厉害，不过已经缓和许多，不会再影响到他的思维。
“好了，抬起头来吧。”
程尘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
修女闻言猛地睁开眼，抬起头，她有些惊喜开口道：
“神，您回来了吗？”
程尘闻言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没看到多少关于少女的信息。
放下手，程尘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有。”
少女脸上雀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灰暗下去了。
程尘见她这般模样，有些不忍，再次开口道：
“不过，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应该算是回来了一部分？”
程尘语气有些犹疑，但见少女脸上重新焕发一点生气，便没有再打击她。
“神，您还记得我吗？”
程尘稍微沉默了会，说：
“记得一点，嗯..”
“你叫什么名字？”
程尘重新恢复平静，问起了少女的姓名。
“神，您以前叫我小霜。”
少女期待地看着程尘。
“嗯，小霜么。”
程尘从高台上走下，面对着少女说：
“我现在知道的东西不多，你给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小霜顺从地回到：
“这里是资本自由国，旧时代的资本势力正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造神计划，他们打算将所有的普通自由国公民献祭，制造伪神格。”
“那些资本势力有六阶支持吗？”
程尘向小霜确认道，有六阶和没六阶是完全不同的。
小霜知道程尘的想法，她回道：
“有六阶在背后支持，但不是同一阵营。”
小霜顿了下，接着说道：
“除了几个特殊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再轻易地使用力量，那些人不足为虑。”
程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现在的局势怎么样？”
“目前只有【死海】明确表态，政府机构要求公民强制注射【进化药剂】，而【死海】正准备采取武装行动。”
“【深空教廷】的成员正在组织祭祀，准备配合资本政府进入【虚海】。”
“另外，【炎煌】的军队有不正常的调动，预计在关键时刻会进入美洲。”
小霜一口气说了好几句，信息量很大。
程尘思索了会，说道：
“小..霜，你在哪个阵营？”
“神，我在【深空教庭】。”
“嗯..？”
程尘感到有些疑惑，发出声音询问。
小霜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欢快的回道：
“神，是您建立的【邪道深空教庭】，庭院的庭。”
“另一个【深空教廷】，朝廷的廷。”
“好吧，我建立的这个教庭，它是什么立场？”
“神，我们没有立场。”
小霜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你说下，这个教庭有多少人吧。”
程尘感到有些心累，我以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目前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人。”
“......”
“唉，你会帮我吗？”
“神，我愿永远与您同在。”
小霜双手在身前结一莲花印，微微低头轻柔的回道。
“好吧。”
“......”
程尘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话。
“唉......”
程尘背靠高台坐了下来。
他将体内的几何界核心取出，重新化作一枚菱晶拿在手上。
他看着瑰丽的核心，轻轻摩挲着，这枚核心远比世俗的美玉更加漂亮。
程尘脸上带着难以掩去的疲惫，他略微开口，小声地说：
“我有些累了。”
小霜站在程尘面前，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如既往地恭顺模样。
过了一会，程尘将核心重新融进体内，他站起身对小霜说：
“你现在能使用多少力量？”
“神，我可以使用比敌人更强的力量。”
程尘调整了一番，脸上重新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他的人格正在逐渐向着曾经的他靠拢。
他的本能和记忆本就是人格的一部分，现在开启的本能正在不断地改造他的身体和精神，之前的记忆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程尘使用几何界引动了地球的磁场和引力，然后当先向着教堂外面飞去。
小霜紧随其后，一步跨出便出现在程尘身后，她的速度不紧不慢，保持着跟在程尘身后三尺的距离。
她并没有如程尘一般飞行，而是一步一步地踏在空中行走，每一步落下，虚空中便自然地生出一朵莲花一般的云雾。
程尘飞出教堂，他停在了教堂上空观察下面的小镇。
这处教堂建在偏远的郊区，小镇上的居民不多，居民也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镇上的老人看起来身体不错，就是精神似乎不太正常。
“神，这里曾是深空教廷的控制区，这些居民的精神已经被扭曲，正常的手段无法治愈他们。”
小霜见程尘盯着几个最疯的老人看，怕程尘产生误会，便出声解释了一句。
“他们这样......嗯...活着，也真不容易。”
程尘说完，便重新抬起头看向远方，那里有一个看起来挺正规的建筑，似乎是研究所。
几何界的中枢相当智能，现在祂正在搜集、整理自由国的情报，程尘便打算趁这时间看看自由国的风土人情。
“我的！别抢！”
“好吃！”
“啊呜！唔唔唔嗯！”
“绝味啊！”
“吸溜！啧~啧~！”
程尘又看了眼下面，那几个烤尸体的老头老太已经开吃了。
有个老头抱着一块锯开的大骨头吸溜着，看起来非常喜欢骨髓，吃完了还不忘嗦几下。
嘿，你还别说，这人是真会吃。
程尘见到这景象心中已经没什么起伏，他知道，如果是以前的他怎么着也会感到恶心反胃。
但现在，程尘感到非常平静，似乎对他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他甚至还有心情吐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