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渝炙热疯狂的眼神里，风茗染施施然收好了自己的手机。

  卓渝：“……”

  要不要收得这么快……

  卓渝在衣服上撕扯了一缕布条，小心翼翼包扎好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眼前的女子，那可是“媚眼毒后”女神的乖徒儿，他也要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疼爱！

  可千万不能让他的毒血，一不小心毒倒了她！

  ……

  风茗染看着卓渝谨小慎微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之前咬得有多狠，这会儿包扎的模样，就有多蠢……

  “小祖宗……那啥……你叫什么名字？”

  卓渝顿时一百八十度转变。

  那声音，就叫一个“和蔼可亲”。

  风茗染和王叔，皆是眼皮狂跳。

  此人的“精神分裂症”，不是一点点的严重……

  看着卓渝带着一抹讨好的眼神，风茗染没声好气说道：

  “就这名字，我看挺好。”

  卓渝一愣，瞬间会意。

  “好，挺好，就叫‘小祖宗’……”

  管家王叔：“……”

  这人的精神状态，果然有点美好……

  “小祖宗，你师父她……如今在哪？”

  卓渝从善如流，笑得明媚动人。

  那殷切的眼神，就希望风茗染大发慈悲，给他抖露一丝半点消息。

  “在深山老林当野人。”

  风茗染眉目清冷，随口说道。

  “野人？”

  卓渝一愣，随即又换上了一脸略带羞涩的笑容。

  “野人好啊！有助于本性的释放，俗称‘野性’……”

  风茗染和王叔，又是齐齐一窒。

  就卓渝此刻眼中，那点清澈的愚蠢，还真是难为他，没将“野性”直接说成“兽性”！

  “我是否能……”

  卓渝话音未落，直接被无情打断。

  “没可能。”

  风茗染面无表情，一口拒绝。

  卓渝丝毫不气馁。

  说起来，都无望了那么多年了。

  如今，“毒后女神”的徒儿，就在眼前，他总有办法“徐徐图之”。

  首当其冲，得哄好了“小祖宗”。

  “小祖宗，如今你师父不在身边，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师父，好生照顾好你的。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怕我麻烦……”

  卓渝一脸姨母笑，想起“毒后女神”，自动自觉“贤内助”上线。

  “好说……”

  风茗染掀了掀眼皮，悠然伸出手，眼神瞥了瞥一地的大理石碎渣。

  卓渝很上道儿，立马将口袋里的黑卡，递到了风茗染手中。

  “这一地狼藉，回头我就给收拾整齐！再买一张一模一样的茶几，给妥帖配上！”

  “这点零花钱，拿去随便花，买个零嘴啥的……”

  风茗染挑了挑眉。

  而后，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望着卓渝。

  卓渝瞬间，脸上浮起三分忐忑。

  他这是……哪里没做到位？

  他……都可以改。

  ……

  “卓渝。”

  风茗染冷声道。

  “在呢，小祖宗。”

  卓渝态度良好。

  “我问你，之前那暴涨功力的药丸，你是替谁做的？”

  “那幕后之人，是谁？”

  风茗染一脸冰霜，整个人都微微散发出一阵寒气。

  一时间，整个内室雅间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几度。

  “哦？你是说那个丑人吗？”

  卓渝愣了愣，小祖宗为何对那“丑人”感兴趣？

  莫不是那“丑人”，曾经对小祖宗不利？！

  卓渝思及此，瞬间也是恢复了“疯批本疯”的嗜血状。

  “丑人？”

  风茗染唇齿间，摩挲着这两个字。

  “可不就是丑人一个，简直是丑绝人寰……”

  “但凡多看两眼，都能让人自搓双目的那种丑！”

  “若非他给的钱多，我都不屑于搭理他。简直是污染了我的眼睛！”

  卓渝一脸不爽，骂骂咧咧。

  话说卓渝此人，做事非常随性。

  事实真相，并非如风茗染预料，卓渝跟幕后黑手的合作，也是极其偶然。

  纯属当时卓渝缺钱了，那人可以给他大笔大笔的钱，就接了。

  那暴涨功力的药丸，对于卓渝来讲，做起来毫不费力，又能收钱收到手软，道德不多的卓渝，自然顺手就达成了合作。

  “卓渝，你仔细形容一下那人的面貌。”

  风茗染微微眯了眯眼，沉声说道。

  “这人通常情况下，都是笼在一袭黑袍下。顶多也就能看到半张脸。但就是这半张脸，你看过一次，都不想再看第二次！丑！巨丑！贼拉丑！”

  卓渝一脸嫌弃，恨不得立刻洗洗眼睛。

  “这人嗓音特征？”

  风茗染继续问道。

  “他很少说话。基本上也就一两个字应一下。嗯，如此回想一下，他很可能还服用了变声丸。不过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只要不少给我一个子儿，我也不关心。”

  卓渝回复道。

  “你跟他多久接触一次？他对你的信任度有多少？”

  “谈不上信任，都是利益为上。此人做事很谨慎。每次他需要药丸，都是亲自过来找我，绝不假手于人。可想而知，即便是他自己的人，也不得他百分百信任。”

  “要说接触的话，还行吧。总会有机会的。”

  “小祖宗，要不要我做点啥？”

  “或者，下一批的暴涨功力药丸，我做点手脚，让他们爆体而亡……”

  卓渝说罢，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