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活该!

  “你不认识他们?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警官问道。

  这个问题,听得许今挽是身子骨都变得散碎,他满脸的不敢置信,瞅着警官道:“我是尚阳道观的信徒,我为什么不能在那?”

  “可你的资料显示,你没有宗教信仰。”

  许今挽:“我没填不行?我现在填不行?”

  警官:“……”

  警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巧合着实是大了些,你和郝涵生,是邻居,且就上下楼的距离,没错吧?”

  “应该是吧,我不清楚,你们调查的算。”

  “你和郝涵生的妻子,也就是覃未秧是高中同学,她还给你写过情书。”

  “……”

  许今挽沉默了一会,缓缓转过头去:“那什么…那会给我写情书的人有点多……没开玩笑。”

  警官看着面前的资料,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然后你昨天也住在尚阳旅店,而且就住在郝涵生的隔壁,202室。”

  “今天,郝涵生被发现死在了房间中,你完全不知。”

  许今挽面色委屈的转过头看向台上警察:“警察叔叔,我真是无辜的。”

  “我比你小。”警官毫不留情道。

  闻言,许今挽愣了愣,身子瘫了下来,笑着仰天望去:“也是啊…我都三十三了。”

  灯光在他的眼中闪烁,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但转瞬即逝。

  “哈,反正我没做就是没做。”

  许今挽低下头来:“能让我去见见我那个老同学吗?我有些事情想问她。”

  警官顿了顿,看了眼本子上本来还要问的话,直接合上。

  “我去问问吧。”

  外面,洛鸣鹿因为站得有点累,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靠着手臂,看着审讯室中,脸上挂着乐观笑意的许今挽。

  他歪了歪头:“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秦幽倾过身子:“他有什么问题吗?”

  洛鸣鹿摇摇脑袋:“不,没有,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在撒谎。”

  秦幽点点头:“走吧,转移阵地,接下来三人见面,感觉会透露出很多信息来。”

  “嗯……”

  洛鸣鹿与冯箫碰上了面,冯箫已经完全站不直了,靠在墙面上,眼皮耷拉着。

  洛鸣鹿上去拍了拍:“累了赶紧回去休息,有必要吗?”

  冯箫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啊,鸣鹿。必要……哈,你不知道,一想到我那个不知名师叔看见我站在这里,会露出的表情,我就精神百倍啊!”

  冯箫似乎还想要走两步来证明自己,但这一走,直接就摔了下去。

  抬手将冯箫接住,洛鸣鹿颇为无语:“白天还说我平地摔呢…”

  “抱,抱歉…”冯箫抬手,“我还是睡会吧,师叔来了,叫我…”

  洛鸣鹿把冯箫放在了长椅上,便重新回到了询问室当中。

  而此刻的询问室,已经彻底炸开了。

  “好啊小白脸,你居然还敢过来!”

  “小,白脸?我?这位大哥,我都三十三了。”

  “三十三?果然是个三,这么多三!”

  “你,你这家伙,给我向##年出生的人们道歉啊!!!”

  这是什么鬼伦理电视剧的吵架剧情。

  许今挽觉得跟这大汉讲不明白话,转头看向覃未秧,而本在偷看的覃未秧见许今挽转过头来,立马吓得撇过头去。

  许今挽懵了。

  不是,姐,你这是?

  郝宏光:“呵,还说你俩没一腿!”

  洛鸣鹿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几人争论。但算着算着,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看向女警小姐:“那个旅店的老板呢?”

  女警小姐看过来:“啊。哦,那个人啊,说什么现在店里面不干净,非要找道士清理清理。”

  “他还找你和你那个同伴呢,知道跟我们走后,他嚎了半天,说什么本来说好的……”女警小姐耸耸肩。

  洛鸣鹿嘴角抽搐:“那他什么时候过来?”

  “因为不好动粗,我同事与他拉扯了半天,但还好现在想来应该快了。”

  洛鸣鹿点点头。

  “那个,这位覃小姐…”许今挽尝试与覃未秧沟通。

  “……嗯。”覃未秧慢慢转过身来。

  郝宏光满脸嫌弃:“装模作样。”

  “听说我们之前是高中同学,虽然我不记得了……”

  洛鸣鹿明显的看见,许今挽在说出这一句话后,覃未秧松下了全身紧绷的肌肉。

  覃未秧抬起头来:“没关系的…”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郝宏光站起身来,指向两人:“好啊,好啊,你们两个。”

  面对这个突然打断花话头的人,许今挽皱起了眉。

  “我说警方怎么一直纠结着这个意外不放,谋杀,原来是谋杀,真的是谋杀!哈哈哈哈!”

  因为郝宏光的突然暴起,覃未秧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看了一旁的许今挽一眼,又快速收回。

  郝宏光被覃未秧的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了:“覃未秧,你这个毒妇!”

  “为了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你居然忍心杀了你的丈夫!”

  “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此话语,激得覃未秧直接站起了身。

  她怒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覃未秧,你这个杀·人·犯!我的弟弟居然因为你的算计而死,真是可笑。”郝宏光俯视着前面那弱小的女子,对她的怒意丝毫不放在眼中。

  充满轻蔑。

  覃未秧见着他的模样,又感受着身旁许今挽的视线,忽得,她感到一阵荒谬。

  很快,她笑出了声。

  “郝宏光,郝宏光,你了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从小就是个问题儿童,长大了也是个混混,整日浑浑噩噩!而你弟呢?”

  “从小成绩优异,品行优良,除了先天心脏病外,几乎没有缺点!现在也是有一份光明的工作,体面的工作!”

  “人们都说,只知道郝家有一个涵生,哪有什么宏光?!”

  “你敢说你没嫉妒过你弟弟?”

  “我可是听我那婆婆讲,你可从小没少找你弟弟的茬啊,有几次还把他按水里去了?”

  “我看你是最巴不得自家弟弟心脏病发作死了的那一个!你就是想毁了他的一切!”

  覃未秧冷笑。

  “不然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非要拦着我亲自去送药?”

  “我想,你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怕是不少吧?”

  “一个小时的路程,你走了多久?走了多久?你倒是说说啊!!”

  “让大伙好好看看你那兄弟情义!”

  郝宏光被覃未秧说得震住了,他完全想不到那个懦弱的覃未秧究竟是从哪来的勇气,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我…”他还想反驳什么。

  覃未秧直接一拍桌子打断了他:“我与许今挽是清白的!就算我以前的确喜欢他又如何?”

  “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我嫁的人是你弟弟,我深爱着的人也是你弟弟,我为你弟弟奉出了我最宝贵的十年青春。”

  “这十年,我任劳任怨,我低声下气。”

  “我为了你们那点,似施舍出来的怜悯、疼爱,我卑微到了极点。”

  “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覃未秧笑着摇头:“我是清白的。”

  “如果郝涵生是因为误会我,活生生气死的。”

  “那我只能说两个字。”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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