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的场面光是想想，大巴里都替蝙蝠侠尴尬，特别是后来海王的不小心，更是暴露了海王壮硕的外表下，那一颗和正常人无异，遇到危险也会害怕的心。

  来自戴安娜的真言套索，一旦被套中，就会令人不由自主的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都有两次前车之鉴了，还是亲眼看到的，大巴里哪会相信叶晓说的，这是蒙骗布鲁斯的手段。

  就算要骗，也不用装作这样吧，不觉得羞耻吗？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灵魂空间？”叶枫眼神复杂，忍不住在大巴里头上敲了一下，“你知不知道灵魂空间的特性？”

  “凡是心里所想，都不用说出来，就能被别人感受到！”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羞耻？是我羞耻又不是你羞耻，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我真是零一，呸，只是假设，我也看不上你，浑身没有二两肉，要找也找史蒂夫，人家的缓冲空间足够大！

  大巴里眼神怪异，都顾不得头上的疼了，捂着屁股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的警惕更甚。

  “史蒂夫是谁？”

  叶晓赶紧稳定心神，玛德，前脚自己才说过，后脚自己就忘了，随口说道：“一个演员！”

  没毛病，史蒂夫确实当过演员，还参加过文艺汇演。

  “贵圈真乱！”大巴里熄灭了心中的想法。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没事去跑个龙套，万一出名了，也能利用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父亲的案子带来关注度，让法庭重新收集证据啥的。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以自己的样貌，掉进大染缸里，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被染黑。

  “要开始咯！”叶晓一心二用，一边看护着大巴里的灵魂，防止布鲁斯做手脚，一边在布鲁斯面前演着戏。

  大巴里也暂时抛弃了胡思乱想，看起了叶晓传来的转播。

  外界，布鲁斯可不知道大巴里的情况，在他的眼里，大巴里已经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他用各种手段检查过，都没能从大巴里身上感知到有生还的机会。

  手握真言套索，或许是自信叶晓没有逃脱的可能，布鲁斯也稍微放松了警惕，一改往常的严肃，玩味的说道：“收起你的鸡叫，现在我问你答，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m78星云！”叶晓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m78星云？’布鲁斯皱了皱眉。

  搜遍自己的记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星系。

  和佐德一样的外星人？

  布鲁斯接着问道：“你们星球上的人，实力怎么样？”

  一个佐德就够他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外星人，布鲁斯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

  地球毁不毁灭的与他无关，只是在没有找到离开地球的办法时，他不希望有人打搅他和平的生活。

  两个人的游戏已经够了，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哦豁，老厉害了，要不是我身体素质不够，达不到要求，变身不了超级赛亚人，我哪里会当雇佣兵？”

  叶晓骂骂咧咧说道：“那群家伙也是有眼无珠的，我都说了我靠脑子吃饭，偏让我做冲锋陷阵的事，也不想想，我要是做得来冲锋陷阵，至于来他们这里么？”

  “还把我开除？呸，那是他们的损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给我六十年的时间，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莫欺少年！”

  “哈哈哈，六十年，足够我熬死他们了！”

  布鲁斯满头的黑线，全是无用的线索，真言套索哪都好，就这点不好，不能让人选择性的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闭嘴！”

  布鲁斯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是问你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很厉害！”叶晓梗着脖子，不服气的骂道，“你耳聋了？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满意，自己听不懂，还想让我说第二遍？”

  “就你这智商，我说三遍你也听不懂！”

  “哈哈哈……”布鲁斯突然发声大笑，一边笑着，还一边拍自己的大腿。

  “有意思，真有意思，要是早发现你，我也不至于这么闷了！”

  这是继蝙蝠侠之后，他第一个觉得有意思的人，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叶晓加入自己的大家庭了。

  反正蝙蝠侠住的地方足够大，别说一个了，多住几人也没问题。

  “笑笑笑，就知道笑！”叶晓闹着情绪说道，“刚才让你玩你不玩，现在想拿我解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没把握住当搅屎棍的机会，现在形势逆转了你知道不，我要当一！”

  “快，快给我解开，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布鲁斯没有松开，反而将叶晓捆的更加紧了一些。

  “哦~”叶晓发出容易令人误会的声音，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冤家，你弄的人家好疼疼！”

  “哈哈哈……”

  布鲁斯又是一阵大笑，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不行啊，你的嘴太大了，”叶晓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你会吃不饱的！”

  “嘻嘻嘻……”

  这笑声有些耳熟啊？

  乍一听叶晓还以为是韦德来了，再一看，原来是布鲁斯。

  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脸，嘻嘻哈哈的对叶晓说道：“我都说让他多笑笑了，他不听，你看，我现在一笑都觉得脸疼。”

  叶晓认真看了看布鲁斯的脸，仔细观察过后说道：“又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化的妆太厚了，脸皮承受不住重量，所以你才会觉得脸疼？”

  不靠谱的说法，布鲁斯好像真觉得是这么回事：“你说的有道理，经常化妆，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照着镜子，总觉得是另一张人的脸！”

  拿着湿纸巾，布鲁斯擦拭着脸上的妆容。

  随着擦拭，他脸上的皮肤白的犹如还没上墙的腻子粉，厚厚的一层，还扑朔扑朔往下掉着。

  布鲁斯也不在意，很快就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干净。

  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了口红，一脸认真的给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似是不小心，或者有意，嘴角的位置他还向着两边各画了一道。

  猛的看去，就像是嘴角开裂，还没愈合的伤口。

  鲜红似血的嘴唇，白的让人腻歪的粉，让叶晓脱口而出：“你是小丑？”

  “你认识我？”小丑没想到外星人也知道自己，不禁有些得意。

  “当然，谁不认识小丑啊？”叶晓就像是粉丝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露出了狂热的眼神，“小丑先生，你一定要给我签个名，我要好好的收藏起来！”

  “没问题！”

  小丑故作优雅，翘着腿，拿出了纸和笔：“要不要再写些祝福的话？”

  对于自己的粉丝，小丑一向是很“宽容”的。

  叶枫欣喜问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在看到小丑点头之后，叶晓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就写‘蝙蝠侠欠叶晓价值八百万美金的金条，若是不给，就喝凉水塞牙、每天拉稀跑肚、以及开车没油、驾驶战机会被超人打下来’，就写这些就行了！”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够可以，我喜欢！

  小丑快速的在纸上写着叶晓的“祝福”，写完之后，照顾不能行动的叶晓，他还贴心的将纸张放进了叶晓胸前的口袋。

  “谢谢、谢谢！”叶晓感激说道，“小丑先生，你在哪个马戏团表演，以后我一定买票支持你！”

  小丑刚坐下的屁股一顿，笑着说道：“我在哥谭马戏团表演，我的搭档就是蝙蝠侠，只可惜你看不到咯，蝙蝠侠已经死了！”

  “呃……”叶晓踌躇说道，“你不就是蝙蝠侠吗？”

  “我是也不是！”小丑神色莫名，嘴角上扬，明明看上去是在笑，却给人一种疯癫的，笑的不真实的感觉。

  “刚才的故事还有后半段没有讲完，你要不要听啊？”

  “要要要！”叶晓不住的点头，“我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

  “刚才讲到哪了？”小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讲到蝙蝠侠杀死了我，嗯，对，杀死了我……”

  或许是对真言套索有绝对的信心，小丑在叶晓面前卸下了防备，都没注意到一抹黑暗，爬上了他的影子。

  听着故事的叶晓时不时的点头，仿佛在附和。

  在小丑的故事中，叶晓又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版本。

  不久之前，世界上超级英雄者众多，最出名的就是正义联盟的几人，来自亚特兰蒂斯的海王，来自天堂岛的戴安娜，大都会的超人，中心城的闪电侠等人，一直守护着世界的和平。

  至于蝙蝠侠，小丑一直看做是自己的玩具，他不允许别人插手他和蝙蝠侠之间的游戏，蝙蝠侠视哥谭为自己的地盘，也不允许别人插手。

  就算是正义联盟的自己人，要进入哥谭办事，也得提前和他打招呼。

  忽然有一天，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一个来自其它宇宙的蝙蝠侠找到了他，邀请他加入他们的组织。

  小丑可不会加入任何人的组织，更别提加入组织的条件，是要他亲手杀了蝙蝠侠。

  在回绝之后，似乎惹怒了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于是，爆发了一场大战。

  战斗的规模迅速扩大，席卷了整个世界。

  耗尽了所有手段，他们击退了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但他们也损失惨重。

  整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死了个七七八八，地球之上，到处是废墟。

  就在剩下的超级英雄们休养生息的时候，变故再生，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不知为何，小丑又回到了几年之前，还没出道的时候。

  带着记忆回来的小丑，在沉寂了几天之后，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世界被不知名的力量影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多超级英雄都消失了，循着痕迹找过去，一些本该早就拥有超能力的人，完完全全的就是普通人。

  刚开始小丑还以为只是他们的能力消失了，后来才发现，不止是能力，似乎世界上所有人的记忆或者说认知，都发生了改变。

  在他们的记忆中，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他们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也与小丑所说的完全不符合。

  不符合就不符合吧，小丑无所谓，和超级英雄们的联手，也只是逼不得已。

  世界毁灭和他无关，但那个人要对付蝙蝠侠，就和他有关了。

  除了他，任何想要杀死蝙蝠侠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就在他有些颓废，思考着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他在哥谭发现了蝙蝠侠的身影，这让他欣喜若狂。

  有蝙蝠侠就好，有蝙蝠侠在，他在哪里更加的无所谓了。

  利用先知先觉，荡平了哥谭所有不服的声音之后，小丑就开开心心的和蝙蝠侠玩起了你死或我死的游戏。

  不过玩了一段时间之后小丑就腻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终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蝙蝠侠。

  无论在怎么想象，都替代不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于是，小丑想到了被他们联手打跑的蝙蝠侠，那个蝙蝠侠，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有着蝙蝠侠的身体，却化着和他一样的妆。

  与其说他是某一个人，不如说他是蝙蝠侠和小丑的结合体。

  结合体就可以拥有穿越世界的力量吗？

  这么想着的小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游戏，他也要成为那样的人，首先就得让蝙蝠侠跨过红线。

  结合体杀起人来可毫不手软。

  在经过一系列的谋划后，他成功占据了蝙蝠侠的身体，但他却低估了蝙蝠侠的意志。

  度过最初的疯狂后，蝙蝠侠将自己困在了庄园里，虽然是小丑掌控着身体，但只要小丑有离开庄园的念头，就会激起蝙蝠侠的反抗意志。

  就这么来回拉锯了几年，直到……又一个蝙蝠侠出现了。

  看到离开的希望，小丑强行压制住了蝙蝠侠的意志，将蝙蝠侠的意志，困在了灵魂的最深处。

  “你说这能怪我吗？”小丑摊着双手，耸肩说道，“我也想让自己住的地方干净点，但活动范围有限啊，我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压制蝙蝠侠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打扫卫生？”

  “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叶晓嘬着牙花，很是心痛说道，“你干嘛要破坏庄园里的那个钟表？我看那钟表也是个老古董了，卖出去也能卖不少的钱！”

  小丑恨恨的说道：“那个钟被蝙蝠侠改造过，敲响的声音是一种特殊的频率，一般人感受不到，但对于蝙蝠侠来说，就像是吃了大补剂一样，会压倒我的意识，占据……”

  “上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小丑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你怎么知道钟表是我破坏的？”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