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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毛海涯被抓(卷7 南陈打压 2)

  刚过完年,名义上管理着东海的海安府下了公文,要求毛海涯到海安议事,毛海涯已经嗅到了这浓浓的阴谋味道,为了暂时不撕破脸皮,毛海涯还是要前往。
  海安府离东海县比较近,毛海涯在东海驻守这些年,每一批轮换的队伍,都要去海安侦察,所以海安对于毛海涯算是很熟悉的地方。但毛海涯这种高级人员,离开驻地,也是需要有流程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到明崇岛,岳良胜就带着一中队,直奔海安府。
  岳良胜对这个紧临东海县的海安府也很熟,作为侦察重点区域,不只是建筑分布、驻守兵卒,还有各级官员、地下势力,海安府中还有几个“暗桩”,随时能够把海安大小变化传送回去。
  特战队到了海安,一部分人分别住进几个客栈,岳良胜等几人则是来到府衙附近的一个酒馆,穿过大堂,来到后院,酒馆老板就是一个暗桩,岳良胜和酒馆老板一同进到屋中,几个士兵分散四周,避免有人偷听。
  岳良胜问道:“齐老板,据你分析,崔连海突然叫毛海涯来议事,是什么原因?”
  这酒店老板名叫齐火,他负责打探府衙这里的消息,回答道:“这一段,知府衙门中并无特别之事,这两天打听到从杭京那边,来了一个人,是某个高官的家臣,近几日常与知府密谈。如果不是崔连海要找什么事,定然是与这个人有关。”
  “此事你再去打探。另外,如果毛海涯到了,崔连海会在什么位置见他,从府宅外面,能不能监视到这个位置?”
  “崔连海见客,都会在大堂,大堂正对面是个广场,再往前有几户人家,正对的那家,房子早已卖给我,只是我欲加高一层,被衙役阻挡,说不能高于他们的房顶,所以房顶没有完工,外面看起来象修了一半的房子,里面搭了一个棚,可以看到大堂。”
  “好,一会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再打听一下,杭京来人,住在何处,一共来了几人。”
  几人一起来到那间空宅,有直通房顶的楼梯,岳良胜在房顶仔细观察,确定此处确实可以监视大堂,叫人搭了一个架子,把望远镜支好,专人在此观察。
  他又问齐火:“据你观察,平时这候这个府院之中,会有多少人?”
  齐火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各种标记,回答道,“白天的时候,有衙役十人到十四人之间,府中后宅有各种佣人三十个,其中看家护院有十七人,崔知府有妻妾三人,二子二女,都是十几岁。另外,衙门外广场上,有时会有军兵驻守,有时没有,如有军兵驻守,一般都会有十余人。”
  岳良胜拿到这些消息,马上针对性的布置人手,一是安排监视大堂,再就是对府衙进出口监视,记录每一个进出的人。半个小队埋伏在军营附近,如果军营调兵,要采取行动,至少阻止军兵半个小时;还留下二十来人,作为机动力量。此时,距毛海涯到达海安府还有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岳良胜就看到衙门大堂门口来了十二名官军,也算是穿戴整齐,他们立于衙门口两侧,看来今天知府衙门增加了防卫力量。
  毛海涯到海安府,只带了十来个人,还是冷兵器,参谋部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派了一个连的武装秘密开到了海安府附近,其中有一个班化妆进了城,与岳良胜接头。
  毛海涯紧身打扮,坐一辆马车来到海安城外,自有专人接他入城,来到府衙,十来个随从被引到军营休息,只有他一人入内议事,说是议事,府衙内并无议事的样子,两边两排衙役,堂上端坐一人,身穿官服,不用问,一定是出公文招他来见的知府崔连海,引他入内的人向他喝道:
  “见到崔知府,还不下跪?”
  毛海涯本身奴隶出身,对于下跪也没有心理阴影,只是他这个游击将军,按制也算是六品武官,从道理上讲,是不需要向六品文官崔连海下跪的。
  毛海涯看看形势,知道崔连海故意找茬,今天已经不会善了,索性也不再顾忌崔知府的面子,于是问道:
  “本将乃是六品将军,崔知府是几品?”
  崔知府大怒,这同级武官向同级甚至是下一级文官行礼,在南陈官场已经成为惯例,这个游击将军,连正式编制都不是,居然敢藐视自己,看来有人看他不顺眼,要搞他,也是应该,于是淡淡问道:
  “堂下可是毛海涯?”
  “正是本将。”
  “毛海涯,有人告你私通金狼,出卖我大陈机密,证据已经呈到本府,你认不认罪?”
  “认罪?好你个崔连海,居然诓骗本将到你府上,又以莫须有罪名诬陷,本将问你,某在陆高歼灭万余金狼军,抓获金狼大将阿骨鲁鲁的时候,你在何处?某以一人之力,力保东海5县不受金狼骚扰之时,你在何处?今天居然以私通金狼之名陷害忠良,你怎对得起大陈圣上,万千百姓?”
  崔连海大怒,喝道:“居然巧舌如簧,看来不动大刑,量你不招,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侧上来几个衙役,按住毛海涯就要往下拖,毛海涯不禁冷笑道:“崔连海,看来你是胆肥了,本将还有一个身份,是野马雇佣军的军官,今天你敢动我一个指头,野马定斩你满门。来吧!”
  崔连海拿起令箭,正要扔出,旁边师爷在他耳旁低语几句,他压住怒气,说道:“先押入大牢,等候处理。”
  这野马雇佣军,在一次又一次说书人的神话下,方圆几百里内都是如雷贯耳,一个游击将军崔连海并不害怕,但一个不知底细的野马雇佣军,崔连海却不愿结怨。
  几个衙役上前抓住毛海涯,反绑起双臂,推推搡搡把将他往外押。负责监视大堂的人,虽说听不到堂里面说什么,已经知道双方已经吵起来了,一支长枪也瞄准了大堂里面,万一有事,可以坚持一会,让毛海涯有个缓冲。岳良胜看只有四个衙役,略一思索,下令一个小队在街上人多的地方行动,就在街上把毛海涯劫了,不让毛海涯进入大牢。
  毛海涯被押出府衙后,门口那一队官兵也跟着衙役离开,过了一条街,官兵和衙役分开,官兵向军营走,衙役们向大牢走。
  衙役正押着毛海涯往前走,忽听得街边有人喊道:“那不是抗击金狼的名将毛将军吗?”又听到旁边有人说:“好像是,狗官又要冤枉忠良。”正诧异,却见两旁边涌出十几名百姓,每人手中还有扁担、菜刀之类的武器,闹闹哄哄地,又有人大喝,“救下毛将军,不能让他们坑了毛将军。”还有人喊,“想当年,我没有救飞将军,后悔终生啊。”
  正说着,两边百姓已经涌到跟前,衙役正准备喝斥,有百姓忽的一扁担就砸了下来,几个衙役本来准备抽刀抵挡,忽看到四面又围过来一些百姓,手中都是长家伙,也不再管毛海涯,扭头就往知府衙门跑去。
  脱险的毛海涯立即叫岳良胜派人联络城外埋伏的部队,让他们想办法武装进城。岳良胜并不支持,说道,“进了城,万一打起来,咱们并不占优,不如在外面,更灵活,毛营长可先到城外汇合部队,同时给这个姓崔的知府一点压力。”
  毛海涯并不愿意出城,这会儿他怒气攻心,只想报仇,便随岳良胜一起,要去活捉崔知府。
  岳良胜看毛海涯的样子,知道他在气头,便不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命令:“全体换装南陈军服,封锁知府大院,只准进,不准出。”
  再说知府崔连海,正在与一人聊天,见几名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还喊道:“大事不好,几个刁民把毛海涯劫了。”
  崔连海一惊,喝道:“细细说来。”
  几个衙役将老百姓劫毛海涯的前后说了一遍,崔连海说道:“反了,反了,居然在我这府州之地劫人,速去调兵,关闭城门,务必将这反贼拿到。”几名衙役出去传令。
  崔连海旁边那一人说道:“好,这正好坐实了毛海涯的罪行。”
  衙役们刚出去一会,就又跑了回来,说道:“大人,出不去了,野马雇佣军把咱们府围了,要大人交出毛将军。”
  “什么?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崔连海有些不知所措,在屋里踱来踱去,口中不停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他毕竟是个读书人,没有想到居然有士兵围了自己的院子,一下子就慌了。他忽地抬头,问道:“张先生可有良策?”
  那人问道:“府中可有护院?”
  “有二十来人。”
  那人安慰道:“莫怕,如果护院二十人,再加衙役十来个人,他们就是想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退一步说,他们打进来,也不敢拿知府大人如何。”
  再说岳良胜带着一个小队,直接从大门进来,两个看门人的府兵看这些人气势汹汹,急忙上前阻拦,却被前头士兵一脚踹开,另一个看门人正要喝斥,那士兵一把钢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要活命就老实点。”那人顿时尿了裤子,爬到一边去。
  里面听到动静的十几名衙役冲出,列队挡在前面,当先一人喝道:“你们要造反吗?”
  刚才拔刀那名士兵也走上前来,看了他一眼,说道:“想活命的,扔了兵器,站在一边。”
  那名衙役举刀就向那士兵砍去,那士兵一错身,过来那名衙役就倒在地上,抽了几下,血流了一地,眼看着是没了气息,一群衙役看真的杀了人,也慌了,一人扔了刀,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扔了刀,扔刀的衙役和其他下人都被赶到一个角落蹲下,岳良胜直接进了大堂,此时大堂中只剩崔连海和另外一人。
  岳良胜看了两人一眼,说道:“野马雇佣军,前来问罪。”然后手一挥,上来几个士兵,将崔知府和那个姓张的,都捆了起来。崔知府还要大喊,士兵一团破布就塞进他的口中,喊声变成了挣扎的呻吟声。
  崔家的护院比衙役能打,斩杀两人后,护院才停止抵抗,一个士兵进来报告,“共击杀两名护院,抓获各类下人52人,除府兵12人外,男性三十三人中有九名衙役,女性九人,另外崔连海家属抓获八人。”
  “用知府的马车,把抓获的所有人都押出城,这会有要来见知府的人,也全部放进来,抓起来。”
  “是。”士兵出去执行命令。
  剩下的士兵将府中又拾掇一番,扶起倒地的花架,将死去的衙役护卫埋到后花园,又将血渍清洗。如果有人来,也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一天之后,张国庆收到岳良胜的详细报告,虽说还不清楚崔连海的真正目的,但和南陈的关系岌岌可危,必须尽快做个决断,偏偏此时信息不全,无法做决断,张国庆只能召集陈宇峰等人,协商对策。
  陈宇峰说道:“这个崔连海,让毛海涯去议事,我就觉得有问题,现在的情况说明,要么是南陈部分官员对毛海涯有了怀疑,要么是南陈朝廷对毛海涯有了怀疑,不管哪种情况,都只是怀疑。再就是,他们出手的目标在毛海涯,而不在核心区域,说明前面我们的战略隐藏有一定效果,南陈并没有真正弄清楚我们集团的关键力量。”
  张国庆听完夸道:“小陈进步很快啊,仅从这些表面信息,就得出如此重要的结论。再说说应对策略吧。”
  陈宇峰笑笑回答:“这也是战略情报部的结论,应对策略,就是模糊处理,明面上绝不承认和崔连海有关,暗地里要对推动此事的官员进行打击。”
  张帅现在主要精力都在产业发展上,只是开会的时候听听国际形势,王丽也很少关心对外工作,他们两人都没有发言。张国庆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不发表意见,就说道:“小陈和参谋部一起制定个应对方案。”
  再说崔知府一行52人,全部被押到东海县,然后是分别关押,轮番审讯,也弄明白了毛海涯被抓的原因。
  崔知府那姓张的客人,来头可不小,是当朝吏部尚书张林涛的家臣,名叫张风南,也是张林涛的远房亲戚。
  按张风南的说法,朝廷对毛海涯多有怀疑,想侧面打探一下,就派张风南来问问情况,顺便敲打一下。
  崔知府也说了一些情况,和张风南所说相互印证,他还说了南陈官场的一些秘闻。
  崔知府的家人、下人说的东西更杂,凭他们说的内容,就能把崔知府治罪。毛海涯怒气一直没有消,有时候是他亲自审问。他心中还想找说书人,把这些素材整理一下,就叫“知府崔连海的肮脏人生”。
  毛海涯心中恨恨地思考着,他也知道,对外工作上,他没有决策权,只是叫人把供词全部送到明崇岛,由总部做出决策。
  从供词中,情报部门认为,抓捕毛海涯更多的是吏部尚书的家臣和崔连海两人的私下行为,吏部尚书并未下决心,这样,从降低事件的影响的角度,应该把打击面局限到崔连海身上。参谋部据此做出应对方案:
  第一步,放出多种消息,有说崔连海是因为个人原因逃跑,有说他是受某个朝中大官的压力逃跑的,目的是把水搅浑。第二步,加强毛海涯个人的防卫,同时加强东海县的防卫。第三步,尽快提升实力,准备可能到来的军事斗争。
  参谋部为崔连海失踪编了六个剧本,每个剧本都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其中两个剧本作为重点推送,一是崔连海与某武将之妻有染,此武将知道后,抓了崔连海一家,自己也反了,这个武将就是在太湖中打家劫舍的阮世尊。阮世尊确有其人,原来也不是南陈武将,他还真到海安府抢劫过,还把自己的名号到处散播,这次参谋部用他的名字,让官府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传闻不靠谱,但百姓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第二个重点剧本是,崔连海贪污被人举报,眼看无法掩盖,就举家逃跑。与这个剧本配合的,是真有人写了一封检举信,向吏部和崔连海的直接上级分别举报,把日期写的靠前些,在这个交通落后的时空,早几天到、晚几天到,并没有人追究。
  还有剧本说是崔连海因为得罪上官的原因而逃跑,但没有指出是哪个上官。
  崔连海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露面,海安城中也是议论纷纷,随着各种剧本先后送到海安,海安人再自己加工、修饰,崔连海的失踪已经有了几十个版本,他的失踪也引起了通判林嘉规的注意。
  林嘉规已经写好了折子,准备上递,说明崔连海失踪之事,听手下来报街上的各种传闻,急忙召集提刑官、捕快带人来崔连海的衙门,派人翻墙进去,把门从里面打开,进去之后,看各处整齐,不象是仓促离开,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又命人四处查看,发现金银珠宝都被带走,换洗衣服、被褥之类还都在。
  通判几人详细记录了进入后的各种细节,几人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提刑官说:“我观桌上灰尘,应有五到七天,并无其他有价值消息。”
  通判林嘉规向提刑官一拱手说道:“拜托提刑大人,为我等解开崔大人失踪之谜。”
  提刑官说道:“必竭尽全力。”说完拱手离开。
  提刑官很快就知道五天前,崔大人的专用马车离开府城多次,又知道驿站中有杭京来的贵人,前去拜见崔大人,但几人在崔大人离开当日也都离开。
  线索扑朔迷离,传闻越传越多,提刑官向通判复命,只是说:“下官才疏学浅,未能找出真相。”
  崔连海失踪,被说书人列为当年一大奇案,也在四处传播,明崇岛还嫌事不够乱,专门出了一本书,名字就叫《崔连海失踪之迷》,其中还列出了各种传闻,并分析每种传闻的可能性,这本书,一时之间居然销售了几千本,南陈各家酒楼,都有谈论这桩奇案的人,这个案子算是进了娱乐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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