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是系统之前隐瞒的内容，所以姜挽也不准备再问。
  “你想知道？”
  “想。”
  “行，那我就同你说说。”
  系统：！！！
  它拒绝啊！
  系统之前同姜挽说的话也不是完全都是假的。
  它确实只和司颜见过一面，也是在一千五百年前。
  不过并不是暗中，而是以本体和司颜见面的。
  系统和司颜做了一个交易，它帮助司颜凝出实体，而司颜，则是要为它镇守金源石，直到姜挽的到来。
  还魂珠虽然是一件神器，但凝魂成体却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是因为还魂珠这件神器名不副实，而是因为只有渡劫境界的司颜太弱了。
  因为系统的出手，司颜足足将这个进程缩短了几千年。
  而后，司颜也按照约定，镇守金源石至今。
  “本体？神明的本体是什么样子啊？”
  司颜想了想，回应道，“是一个发光的光团。”
  姜挽：果然就是系统！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系统也没必要隐瞒。
  “没有了吗？”
  看着姜挽平淡至极的表情，司颜就知道姜挽绝对见过神明，而后司颜神神秘秘点头，“有。”
  “我发现了神明的秘密。”
  “什么？”
  司颜凑到姜挽耳边，然后轻轻说了四个字。
  “不告诉你。”
  姜挽：“......”
  不是，这么高冷的人，怎么还开玩笑呢！
  司颜不想说，姜挽也不再追问，她想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
  至于系统的秘密，可以慢慢挖掘。
  司颜突然开启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我还算是神明的使者。”
  “神明使者？”
  “是啊，当时神明就是这么说的，替它镇守金源石，我就是神明的使者。”
  姜挽挑眉，“所以神明使者要了神明选中的人一条胳膊？”
  司颜轻笑，“我可没强迫你，你自愿的。”
  右臂微酸，姜挽本想换只手支着下巴，却是没能抬起来左手，这才想起来她的左胳膊已经没了。
  少了一条胳膊，确实有点不太方便。
  姜挽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将肘部的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膝盖上。
  “流光到底缺失了什么？”
  相比于已经挖掘的差不多的“神明”，姜挽显然还是对流光镯的事情更感兴趣。
  这个司颜倒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和姜挽一样单手托腮，说的轻松随意，“缺我的骨头血肉啊。”
  姜挽：？
  见姜挽疑惑，司颜很好心的给姜挽解释了一番，“司家的炼器之道确实可以增加法器的品级，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至亲之人还不够，如果是炼器师本人，效果会更好。”
  姜挽嘴角微微勾起，“也许他们知道，但是并不愿意尝试。”
  至亲之人可以无限创造，可自己的性命却是有一条，这样的可能性对于冷心薄情的司家之人来说，并不小。
  司颜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可不是呢，毕竟他们一个个都贪生怕死的很。”
  对于曾经的司家，司颜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突然想起了什么，司颜淡漠的目光落在姜挽绣着花纹的裙摆上。
  姜挽下意识觉得双腿一凉。
  “要不你再砍条腿下来？”
  姜挽：？？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流光如果再加上你的骨头血肉，淬炼之后不仅会达到更高的品级，同你之间的联系也会更加紧密。”
  这也是司颜之前说以炼器师本人作为炼器材料效果会更好的原因。
  姜挽这次倒是没有直接拒绝，凝眸想了想，“要不等两天？估计两天之后我的新胳膊就长出来了。”
  司颜答应的痛快，“没问题，只要在淬炼结束之前加进去都可以。”
  识海中的系统彻底沉默了。
  这应该不是它能听的对话吧？
  神经病之间的交流不是砍胳膊就是砍腿对吗？
  而且，什么叫两天之后她的新胳膊就长出来了？
  怎么，左胳膊是御用炼器材料是吗？
  “对了，我看流光里还有一把八品灵剑，那是你的常用法器？”
  司颜说的是澜水剑，姜挽微微点点头。
  胳膊酸了。
  见姜挽换了个姿势，司颜凭空变出一张靠背放在了姜挽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倚靠让姜挽的身子舒服了不少，“多谢。”
  就在这时，二人面前的炼器炉中一把灵剑飞了出来，是澜水剑。
  下一瞬，不远处再次凭空出现一座同正在炼器的那两座炼器炉一模一样的鼎炉。
  姜挽嘴角微抽：真就批量生产啊？
  不等姜挽开口，右手边又多了一把匕首和一个白瓷碗。
  姜挽眼皮微跳，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放一碗血。”
  姜挽：“......”
  行吧。
  见姜挽不太方便，司颜很好心的开口，“要不我帮你一把？”
  姜挽额头上几条黑线划过，然后很客气的回了一句“不用”。
  以玄力拿起地面上的匕首，姜挽干脆利落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殷红鲜血瞬间涓涓流出，不多时就接满了一瓷碗。
  姜挽刚想释放玄力止住伤口，就听司颜声音从一旁响起，“等等，顺带给我也接一碗。”
  姜挽还欠了司颜一碗血的。
  只是这个顺带，就属实有点......
  内心很无语，但身体却很实诚。
  又放了一碗血后，姜挽以玄力止住伤口，然后嗑了两枚丹药。
  识海中的系统整个统都麻了，这样的情景属实过于一言难尽了，“宿主，这个女人她是想榨干你啊！”
  这见面才多久，不仅搭出去两条胳膊，还搭上两碗血！
  这不是榨干是什么！
  “这不是你选定的使者吗？”
  姜挽把问题抛给系统，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系统干笑两声，回应出声，“其实算起来也不亏哈，反正你胳膊明天也就长出来了，用一个可再生的胳膊换一个至尊法器，宿主你血赚啊！”
  姜挽嘴角微微上扬，她也这么觉得。
  不过是疼一下子，换一个储物空间再加上一个高品级灵剑，赚翻了好不好！
  “这只灵兽是你的？”
  司颜一边以玄力控制鼎炉的火焰温度，一边用余光看向缩在姜挽怀里的狐九。
  血狐天赋......
  血液也是很好的炼器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