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留脸色很不好看。
其实，他自从拿到南岛之后，就没几天脸色是好看的。
牟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司令，那个消息已经放出去两天了，傅文康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温留手里握着的正是傅文康送给他的美人鱼骨头做成的烟斗。
他很喜欢这个烟斗。
他喜欢看着这个纯白色的烟斗，在他手上渐渐发色的感觉。
最终，会变成琥珀色，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比海泡石烟斗的感觉都要好。
“他肯定已经收到了，我不需要他完全相信，只要他怀疑就行。”
牟军继续道：“司令，这两天，我们在海峡中线挑起了些冲突，让那几个五阶试验型露了一下脸了。”
“就是时间太短了，哎。”
温留点了点头，“够了，让他们都回来，不要挑事了，过犹不及。”
“白主任怎样了？”
“他现在一天就睡一两个小时，头发越来越白了。”
“东南亚那边现在怎样了？”
“按照你的指示，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杀一批人。”
“所以一开始都挺顺利的。”
“淡马锡、柔佛都很顺利拿下了。”
“但是在吕宋遇到点麻烦，当地有几个比较强大的部落，虽然整体实力比我不上我们。”
“可他们毕竟有地利上的优势，时间上可能要比较长。”
“对待吕宋人，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根本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确实也把他们杀怕了。”
温留冷冷道：“吕宋人，一群王八蛋，以前屠杀了我们多少龙国人。”
“等这边事情定了，我非得过去亲手杀一批，灭他们族也无所谓。”
“怎么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牟军，我虽然现在是叛国之身，但是吕宋屠杀龙国人跟国家无关。”
“还有安南那群白眼狼，以后也是这么对待。”
牟军马上直起身子敬礼：“是！”
“现在那边的军队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概两天内就能回到这里。”
“嗯，一紧一松，这次让他们以为我们都回来了，过一段时间我亲自带队杀回去。”
温留站了起来，“行，你去忙，我看看白景志。”
来到岛上的实验室。
见到白景志的时候，他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才两天没见，他的白头发似乎又多了，整个头都几乎白了。
“白主任，你也不要这么拼，我这实验室还得靠你，别熬坏了身体。”
白景志笑着抬了抬那上千度的近视镜：“温司令，你不是知道我身体不是早就坏了吗？”
“我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还有多久？”
“多的话半年，少的话，三个月内。”
“这么久都没有想到办法？”
“司令，你也看到了，我的头发都全白了。”
“如果不能解决根本性的造血问题，我也就这样了。”
温留道：“我倒是听说合众国那边已经研究出来了克隆人体以及灵魂转移的技术了。”
白景志愣住，“真的？”
他低头想了想，“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是他们找到了能把灵魂转移的异能者而已。”
“克隆的技术早就成熟了，可是我的问题出在骨髓。”
“就算把我自己复制多少个出来，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温留道：“我的估计也是这样，大概率是异能者的原因，而不是科技上的突破。”
“只要是我能付出的代价，我都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谢谢司令！”
“其实要是没有司令一直的支持，我也活不到今天。”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说到底我们也是互相利用。”
“对了，等阶药剂真的没办法解决副作用的问题？”
白景志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哎，所以我是永远不可能达到诸葛青云的高度的。”
“真是神人，他要是留下了配方就好了。”
温留道：“他本身就是道家出身，一身的祖传本领，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学到的。”
白景志：“没办法，这就是差距。”
温留道，“不过你用西医的方法能达到现在这个高度也很了不起了。”
“就算诸葛青云在世，他也用不了你的西医方法达到现在的高度了。”
“司令过奖了。”
“对了，那些实验体的调教怎样了？”
“快的话过五六天，慢的话过不到半个月，傅文康的船队可能就要开过来了。”
“这里实在是条件有限，那些实验体最差也是三阶实力，四阶的不算多，有两百个左右。”
“五阶的大概有四五十吧。”
“但是这些五阶的，只能当一次性用品了。”
“现在连补充的针剂都没有了。”
“看这次能不能打起来，或者打起来会怎样吧。”
“没太大问题的话，隔海对峙这种状况以后会变成常态的。”
“到时候资源会慢慢补充上来的。”
“还有上次高丽不是要走了十支四阶针剂，送来了二十个实验体。”
“这些实验体也陆陆续续出问题了。”
“朴昌那货还骂了我一顿。”
白景志抬了抬眼镜，“对不起，司令。”
温留摆了摆手，“没事，其实我还后悔给少他了。”
“四阶针剂我们还有一些，除非那家伙放弃那些四阶的异能者。”
“要不然他肯定要找我要嘛，到时就是他求我了。”
白景志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四阶针剂成本要低上不少，要不要多生产一些？”
温留吸了两口烟，手指在大腿上不停地敲着。
“这样，以后只生产三阶和四阶的，五阶的暂停研究。”
“这些针剂的副作用本来是坏事，但是现在却能变成我的好事了。”
“景志，干脆这样，你把一支针剂的量稀释成两支。”
“我以后不但能把这些针剂卖给小国，时间长了之后，我甚至等于变向控制了他们的军队。”
“好的，我明白了。”
“我再把浓度跟时间的比例关系弄清楚，这样司令你就更好卖了。”
温留笑道：“好这样当然就最好了。”
“谁能想到，本来是想买来提升战斗力的针剂，却变成了能控制他们的毒品。”
白景志道：“司令，我好像也有段时间没见你笑了。”
温留站起来，“我已经能想到把周边国家都控制在手中的情形了，确实能笑出来了。”
“对了，准备一下转移吧，我准备了一艘货轮给你了。”
“实验室还是放在吕宋要放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