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白浮雪:“臣妾自然是喜欢陛下的,陛下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臣妾的一切。”
  白浮雪娇娇软软的靠在萧时之怀里,乖巧的像只柔软的小猫咪。
  萧时之仔细瞧着白浮雪的眼睛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的欺瞒和谎言,心里却有个疙瘩。
  她想要雪雪给予真心。
  萧时之委屈地埋在白浮雪的脖子里,把人抱得很紧。
  “朕已经离不开你了。”
  白浮雪乖巧地拿起萧时之的手,将之放到自己衣服里。
  外面飞雪漫天,烟花齐鸣,萧时之的手碰触到一片温润暖和。
  萧时之瞳孔猛然一缩,手指在白浮雪的衣服里面摸索起来。
  怀中的小美人娇嗔,“臣妾都把身子给陛下了,陛下居然还在怀疑臣妾的心?”
  萧时之解下斗篷,把白浮雪给包住,把人打横抱起。
  萧时之顺利住到白浮雪这边,
  喝完酒你是啥样?心里没点数吗?
  白浮雪头疼地踢了踢萧时之,“陛下,现在已经中午了,您还不起来?”
  萧时之抱着白浮雪,神情温柔:“这几天都在淑妃这过,别的地方便不去了。”
  体温炽热,足以融化冰雪。
  结果一看女皇陛下平日里三两下吃完一顿饭。
  李德全:“陛下摆驾紫宸殿?”
  新年佳人在侧,萧时之不用上朝,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
  又菜又爱喝,说的就是你。
  李德全:“后宫连续几天都要摆酒宴,娘娘可还去?”
  萧时之的手碰到一处,那一处肌肤便在微微颤唞,小美人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
  白浮雪惊呼一声,把萧时之抱得更紧了。
  白浮雪本想吐槽几句,结果看萧时之眼睛下浓郁的乌青,忽然一阵心疼。
  微微喘熄声,融化在风雪里。
  白浮雪懵逼地被抱在怀里,她喃喃:
  “陛下,您身体不舒服吗?”
  白浮雪知道萧时之能睡,但没想到能睡那么久。
  白浮雪一听到要喝酒,立刻支楞起来,“本宫要去,本宫要去!”
  白浮雪靠在贵妃榻上,喝上一口滋味香醇的抹茶,有点担心萧时之的身体了。
  萧时之把这个酒蒙子按在怀里,低声训斥:“别闹,不许去。”
  白浮雪撑起身体轻轻吻在萧时之的额头上。
  是只猪也该醒了。
  李德全忧心忡忡,“陛下该不会龙体出问题了吧?”
  李德全原先真不觉得白浮雪做的烤鱼,酸菜鱼,剁椒鱼头是滋补身体的东西。
  世人只看到皇帝说一不二,君临四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看不出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本以为萧时之会日日看不惯她游手好闲,啥都不干,直接往那边一躺就开摆一整天。
  “还是你平日里会享受,朕好久都没睡那么好了。”
  李德全越说越感慨,“陛下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午膳只是匆匆几口解决,晚膳才有空闲,来您这边吃顿好的。”
  在小说原文中,萧时之是个流连于各种嫔妃的昏君,虽然和主角有着感情拉扯,依旧掩盖不了闲的发慌的事实。
  萧时之睡得极为安稳,像是早八百年没睡过觉。
  她侧身循着热气,把小美人抱在怀里,又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中。
  萧时之松懈下一切紧绷的神经,鼻息间全是好闻的女子香味。
  李德全:“天还没亮就醒了,先听暗卫汇报相关事宜,紧接着是上早朝,下朝了去批阅奏折,见大臣。”
  李德全重重叹气:“陛下每日凌晨三更才能入睡,睡不了几个时辰又要醒了。”
  白浮雪:“嘤。”
  白浮雪好奇问他,“陛下平日几点起?”
  白浮雪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
  再一次见到萧时之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萧时之撑着墙,慢慢走过来,笑容词温和了许多。
  白浮雪这边的菜顿时变得可口起来。
  白浮雪:莫名荣幸
  萧时之拍拍手,躺在白浮雪边上的贵妃榻上,动作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身旁的宫女小太监立刻围上来,殷切切地给女皇陛下捶腿,按摩,喂上一口热茶和点心。
  边上的乐师舞女开始唱唱跳跳,整个珠镜殿瞬间歌舞升平。
  萧时之眯着眼睛瞧着身材柔软的舞女,旁边弹琵琶的女子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白浮雪忽然感到有点眩晕。
  草,实在是太生草了。
  白浮雪气的额头直跳,“陛下每日都训斥臣妾,不可过于颓靡荒废,臣妾到看陛下熟练的很!”
  白浮雪让人重新搬来一个贵妃榻,往上面一躺。
  两条咸鱼躺在一起。
  还有宫女往嘴中喂着冰冻的荔枝。
  这画面太美,李德全眼球都在刺痛。
  萧时之心虚地笑笑,“若是这琵琶女的身材再高挑一些,必然会更好看。”
  白浮雪英雄所见略同,“依照臣妾看,这琵琶女的手指实在是美丽,比臣妾这精心保养的还要好看。”
  萧时之觉得对极了,“若是可以弄点油脂膏子,每日在手上涂抹,然后浸泡到热水里,颜色还能白上几分。”
  白浮雪点头称是,“若琵琶女涂上红色的指甲,指定比这凤仙花染的还美。”
  白浮雪和萧时之互相对视一眼,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
  奈斯!
  琵琶女:?!
  我当时害怕极了。
  松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可能看女皇陛下和自家娘娘全然不像是一对恩爱之人,反倒像是一起去青,楼的嫖,客。
  舞女的姿色必然不差,萧时之和白浮雪的眸子全然落在了舞女身上。
  身体轻盈曼妙,双目水光盈盈如同秋水,腰比水蛇的还要柔上几分。
  舞曲结束,萧时之和白浮雪的心脏砰砰乱跳。
  那舞女小心上前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参见淑妃娘娘,给陛下娘娘请安。”
  声音比黄鹂鸟还要好听。
  还没等萧时之开口,白浮雪那颜控的心就蠢蠢欲动了。
  白浮雪把人给搀扶起,“从前怎的没见过你?”
  舞女小心开口:“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候选领舞,今日领舞回家探亲,才轮得到奴婢来给陛下和娘娘献丑。”
  舞女的年岁也不过二八年华,在最美好的年纪里。
  萧时之也很欣赏:“跳的不错,你很有才华,不该被埋没。”
  那舞女脸颊绯红,激动的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奴婢多谢陛下认可!奴婢愿一辈子跳舞,研习技艺!”
  歌妓舞妓都属优伶,为最下等的存在。
  能被皇上认可,那可是天大的脸面!能荣耀一辈子!
  李德全和松萝站在一jsg起,眼神互相试探。
  松萝用眼神说:陛下难不成要有新宠?
  李德全:说不好,陛下看这舞女的眼神不对劲。
  松萝:可是咱家娘娘看舞女的眼神也不对劲。
  李德全见三人坐在贵妃榻上,又是仔细询问,又是摸摸小手,暧,昧极了。
  李德全小心揣摩圣意:“奴才见时候不早了,舞女温情小意,柔顺谦和,陛下可否要让舞女侍寝?”
  李德全本以为是投其所好,结果三个人全部陷入沉默。
  萧时之:?
  朕疯了吗?
  她还未成年。
  朕老婆都在旁边。
  白浮雪:?
  为什么不能是本宫和舞女贴贴?
  这该死的封,建,统,治。
  舞女吓得都快哭了,立刻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脸。
  “奴婢绝无勾引陛下的肮脏心思,请圣上明鉴——”
  白浮雪赶紧制止她,狠狠瞪了一眼李德全。
  顿时萧时之和白浮雪看舞剧的心情都没了,让所有人都离开。
  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和无奈。
  半晌之后,萧时之幽幽开口,“朕喜欢看美人也就算了,你刚刚怎么表现的比朕还要热情?”
  白浮雪直接开摆。
  “她好可爱,腰好软。”
  萧时之凑过去,把白浮雪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摸,朕的腰也很软,比她软。”
  白浮雪惆怅,“你没舞女可爱。”
  女皇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整个过年不用上朝的那几天,白浮雪本以为能够督促萧时之在珠镜殿也要批阅奏折。
  结果是两个人摆烂的开始。
  比谁更能躺。
  白浮雪几乎就没看到萧时之的身体离开了贵妃榻。
  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竞争,竞争谁躺得更久,敢情之前的卷都是装出来的。
  一眨眼又到了,需要每天辛苦上早朝的日子。
  随着天气一天天回暖,冰雪不在天际飘落,屋檐上的雪化成了水。
  院子里也抽出了新枝条。
  萧时之身上换上了相对轻薄的衣服,开春的公务并不算多,按照原定好的计划缓步推进。
  能够去逛御花园的时间越来越多,身边的汤圆也越来越肥。
  像小狮子般的大猫猫,一下子就跳到萧时之的身上,丝毫没有把铲屎官当成皇帝。
  李德全看的心脏一抽一抽,不忍提醒道:“猫儿越长越大,爪子锋利,陛下小心龙体,切莫别被划伤了。”
  萧时之拍拍大猫猫的头,“你会意图弑君么。”
  汤圆:喵喵喵。
  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大猫猫实在是太重了,萧时之抱不动那么大的家伙,把它放到御花园里自个溜达去。
  萧时之怀念着过年时期,在白浮雪那儿颓靡的生活,如今一去不复返了。
  萧时之感叹:“还是白浮雪会过日子。”
  李德全:“陛下说的是。”
  您要是那么会过日子,大夏朝早就亡了。
  御花园里好是热闹,大老远就听到年轻妃子嬉笑怒骂之声。
  好似这皇宫里面只有萧时之一个人苦逼的要命。
  “快到乞巧节了,妹妹听闻民间放花灯花魁巡游大半夜都热闹的很呢,自从进宫之后再也没看到了。”
  “你个小糊涂蛋,都进了宫了,还在想外头的事情,要是被别人听到,指不定被编排成什么样。”
  “可是妹妹就是想去宫外,那里热闹的很,不论是妹妹的兄长还是平头百姓,都挤在一起。”
  “别说了,不可能的。”
  萧时之站在假山后面,静静听着两个妃子你一言我一语。
  萧时之这才恍然,“快到乞巧节了。”
  李德全连连点头,“回禀陛下,在民间乞巧节大多是放花灯,爱人一同出街,夜市开了通宵,热闹的很呢。”
  李德全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些民间的小玩意儿,上不得台面。”
  萧时之拨动着手中的手串,“距离乞巧节还有几日?”
  李德全:“回禀陛下,还有三日。”
  萧时之缓缓点头,面上依旧沉着冷静,只是加快了步伐,回到紫宸殿。
  李德全忍不住多嘴:“奴才听说到时候河道里全飘满了荷花灯,爱人伴侣共用一盏,没有婚配的男女各放一盏,若是两盏灯碰到了一起,说明上辈子有缘分。”
  李德全:“奴才曾经远远看过一眼,那真是浪漫至极,地上银河。”
  萧时之轻慢地嗯了一声,李德全立刻住上嘴。
  陛下这般尊贵的人,绝不会对这种小打小闹,市井门户的小玩意感兴趣。
  下午,白浮雪提着点心来书房看萧时之。
  白浮雪惊奇地撩开帘子,“臣妾本以为陛下这时候在逛园子,怎的如此忙碌?”
  萧时之冷哼,“你当朕每日和你一样闲?”
  一个人怎么能闲成白浮雪这样。
  那不就成了一个废人么。
  活脱脱一个离不开人生存的笨蛋美人。
  萧时之全然忘了她自己闲起来是什么样。
  白浮雪把点心放在萧时之桌面上,靠在她书桌边上打了个哈欠。
  “这宫里一日日也忒无聊了,什么时候臣妾能去别庄过几日?”
  萧时之尝了一口入口即化的点心,无奈道:“把妃子发配到别庄,比入冷宫还要惨。”
  白浮雪:“冷宫也还好,去别庄,臣妾还能扛锄头种菜。”
  萧时之:?
  你又在以退为进,刻意邀宠是不是
  脑袋空空,里面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过了几日,白浮雪冲了坚果藕粉,提着小盒子就来看萧时之。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霞光铺满天空,和宫外连成了一片。
  一推开书房的门,萧时之没有坐在书桌前,身上换了一身普通富贵女子的衣裳。
  萧时之浅笑道:“雪雪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白浮雪把食盒放在桌上,奇怪道:“什么日子?”
  开摆的九个月纪念日?
  萧时之笑容盛大:“乞巧节,朕带你出宫玩。”
  萧时之心里有些忐忑地看着白浮雪,这般熟悉宫中生活的被规矩侵蚀的女子,会想出去吗?
  白浮雪满口答应:“好!臣妾这就去换衣裳。”
  公费旅行,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半刻钟:“走走走,快快快,天黑了!”
  萧时之瞧着比自己还积极的小女朋友,心中的石头立刻落下了。
  李德全照常来伺候陛下,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两个民间女子,手牵着手,往外头马车的方向小跑。
  和去私奔似的。
  李德全瞳孔地震,脑瓜子一片空白。
  您这几日奋笔疾书,日夜不休,不是励精图治,是为了玩儿啊?
  您还把温柔贤淑的白娘娘给圈走了?
  马车内,白浮雪担忧道:“陛下作为皇帝,是否太任性妄为了?”
  萧时之一言难尽地看着白浮雪,
  “全天下所有人都能说朕任性妄为,就你不行。”
  朕还要防着你和巡游的花魁贴贴,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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