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一个系统吗？”
  经过这些天的贴身接触，谢淳严重怀疑夏梦是有个系统的。
  像是她那诡异的学习天赋，看到新的术法，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将其练的无比熟练。
  即使是练了几个月的普通人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想想也是，夏梦将对策局有权限兑换的灵气法术都换了个遍，算是货真价实的法术禁书目录。
  只比他学术法慢了那么一点点，那能不是挂吗？
  我开没开我能不知道吗？
  还有她那平时奇怪的话语，专门挑着其他人恶心，和她聊个几句话就会满头黑线。
  这让谢淳想起了一部名为《我的脑内选项正在全力妨碍学园恋爱喜剧》的作品，里面的男主就是会做出各种怪异的动作。
  和夏梦如出一辙。
  或许她有个专门恶心人获取奖励的系统也说不定......不如说她根本没道理没有系统。
  这些天的种种迹象最终将他指引到了这条正确的道路上。
  夏梦闻言，只是疑惑的歪着头，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看小说看傻了吗？还是发烧了？整天妄想自己有一个系统？”
  难怪之前偶尔看到他在空气中比比划划的，合着是有妄想症？
  “......”
  谢淳看了眼张开的灵气屏障，殷切道：
  “这没别人，你不必掩饰。”
  “可我真的没有你说的系统啊。”
  夏梦还是怀疑他烧傻了：“要不我带你去精神科先看看？系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存在。”
  可我就是有系统啊。
  谢淳意念划开面板，确认自己的大脑没出问题，系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露出诡异的目光：“那你修炼术法的天赋是怎么回事？真的天赋异禀？”
  夏梦点了点头：“硬要说的话也算，我异能其中之一的表现形式就是解构术法，可以很轻松的学习各种灵气法术。”
  “那你平时灌的那些毒鸡汤呢？也不是系统让你干的？”谢淳继续追问道。
  “怎么可能有系统这种东西存在。”夏梦笑道：
  “这就要简单说明一下我异能的本质了，是操控从其他人那获得的负面情绪，平时灌毒鸡汤也只是积累情绪数值罢了。”
  倒是能解释的通，但谢淳还是怀疑她没对自己说实话。
  夏梦看出他狐疑的表情，轻轻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
  “没必要骗你，我们是家人啊，我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她继续解释道：“我收集的负面情绪可以用来解构术法，或者加强释放的法术，亦或是凝聚出提升修为的果实之类的，还有很多种用法，觉醒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完全摸透。”
  听到这，谢淳骤然想起那天在夏家，理塘王说的话。
  以人类之躯掌握负面情绪的力量，那岂不是......
  “梦梦。”谢淳忽然严肃的开口。
  他看着夏梦，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问‘怎么了’？
  “这件事结束后，你就回鹿城吧，我怀疑那些恶魔针对的目标就是你。”
  “这种东西跑得了初一又跑不了十五。”夏梦将他扶到门口处：
  “安心的相信我就好了，我能解决的。”
  谢淳点了下头。
  他现在就卡在情报源不足这里，想帮夏梦都没有合适的渠道。
  即使是她回到鹿城，也不代表魔都的这些恶魔不会追杀过去。
  谢淳微微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心想这次多半是要揭穿对方的阴谋后读个档才行。
  现有的情报完全不足以让他推理出对方的阴谋。
  ......
  ......
  从幼儿园出来后，谢淳接收到了来自情报组那边的信息。
  在四人近乎同时死亡的那一刻，魔都上空呼啸的狂风忽然停止了。
  正在睡觉的人们陡然坐起，像是做了个甜美的梦境，只是完全想不起来梦境的内容如何。
  路面上的汽车数量也逐渐增多，卡在路边的汽车重新启动，堵了许久的街道也被对策局的成员疏通。
  这一切终将结束。
  像是一个漫长黑夜的终结，黎明出现在天边，所有人都来到了期盼已久的明天。
  打开车载广播，里面传出来自理塘王的洗白稿。
  “由于对策局在研发让敌人陷入幻梦中的法术，不小心扩大了释放范围，在这里对于受到影响的广大市民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十分拙劣的谎言。
  但对策局现在显然也不在意平民是怎么想的了，最近魔都受到袭击的事件越来越多，想瞒住他们完全不现实，这种洗白稿也只是象征性的发一发。
  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两说了。
  而且能保护他们的安全才是真的，至于过程并不重要。
  回到对策局中，一行人坐在局长办公室内，看理塘王站在白板前讲解本次的任务报告。
  “本次的四人组落位于魔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距离魔都正中央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大胆猜测，本次他们的死亡是为了完成某种特殊的仪式。”
  理塘王将自己布置的思路随便分析了下，这种我分析我自己的场面他已经驾轻就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而在整个魔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我预测对方马上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他继续说道。
  萧寒坐在谢淳身旁，开口问道：“这又何以见得？”
  “结合对方最近的动作......”理塘王拿出白板笔在地图上画出几道红线：
  “下一处的袭击地点大概是在这三处其中之一。”
  魔女略微头疼道：“加大这几个位置的侦查力度，有异常状况第一时间汇报回来。”
  她之前试着用魅惑让赵传熊说出对方完整的计划，但这人只知道他们几人的信息，有关后面的人一概不知。
  “好。”理塘王微微点头：“那我先下去写这次的宣传文案了。”
  总结了本场会议后，理塘王躬身告退。
  至于洗白的文案也好搞，直接用通用公关文就行。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阶段，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说也许我们应该采取行动，但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也许当初我们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前人的经验绝对好用。
  剩余四人坐在办公室内，魔女淡淡道：“我听情报部那边的汇报，你们连打都没打，对手就自杀了？”
  “那人震慑于我的霸王色霸气，然后自己投降了。”谢淳胡扯道。
  刨去一切不合理的可能性，剩下的即使是再扯，也一定是真的。
  魔女思来想去，也只能这么解释。
  就像理塘王刚刚说的，恶魔之王或许打算用这四人的献祭完成某件事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