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永暗之河
“为什么是你？”楚门也是有些苦恼，“这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啊。”
“首先，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源堡’也还是会落到你身上。”
楚门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将其当做一种命运，那位最初的造物主安排的命运。”
“最初造物主安排的命运……”这样的表述让克莱恩微微一怔，又是超出认知的东西。
“祂的存在是矛盾的，是不稳定的，常以分裂为最终结果，但却不意味着祂是死的。”楚门意味深长地提醒一句。
“……”克莱恩无言以对，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们一切的苦难都来自‘最初’，所有的幸运也来自于‘最初’。”
“我在脑海里听到了‘诡秘之主’的声音，祂说要研究你的梦幻磷光。”克莱恩将自己和“诡秘之主”的交谈说了出来。
“这并不是荣耀和力量，而是痛苦、诅咒和责任。”克莱恩说出了自己这一大段时间的感悟。
“嗯，”楚门在继续着自己的研究，“你最好现在回一趟黑夜教会。”
“……”伦纳德沉默下来，在战争中成为半神的他也有相同的触感。
“这也好，起码不会出现大规模暴动。”克莱恩轻轻点头。
克莱恩知道黑夜教会大概有着一些比较适合他的任务了，只是现在能够对他产生吸引力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所以“隐秘天使”直接将信徒摆到了台面上。
嗯？忽然间，克莱恩灵性生出感应，看向了教堂深处的一个方向，那里是查尼斯门，“我先去一趟查尼斯门，回来再找你。”
“伦纳德……”克莱恩念叨着这位老友的名字，脚步跨出就是来到了北区的圣塞缪尔教堂。
“你已经成为天使了啊……”伦纳德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也太快了。
“恭喜你成为了天使。”“隐秘天使”声音依旧淡漠而疏离。
“走吧，我们回去。”克莱恩和伦纳德一起走进了教堂中。
这一次的任务可能还有些危险。
对，特殊！因为克莱恩没有在“亵渎石板”上看见任何“梦幻”途径的相关记载！
这里面可能就代表着“梦幻”在这个宇宙中的某种象征。
“对了，埃姆林？”克莱恩忽然想起了“月亮”先生。
“……”克莱恩嘴角一抽，难道蹭信徒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吗？
“您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好久不见，女士。”克莱恩拿下丝绸礼帽，微微躬身行礼。
克莱恩接受了楚门分享给他的信息，默默点头。
楚门微微一叹，随手一弹，一个信息光团飞入克莱恩脑海，有关“最初造物主”、有关屏障、有关末日。
这已经是梦幻教派强势干预的结果。
“女神的锚似乎在动摇……”克莱恩敏锐地察觉到这点，这样下去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好的结果。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在克莱恩已经将“亵渎石板”上的魔药配方解读完毕后，楚门又将它拿在了手上。
“在这位最强大的‘诈骗师’面前，只要你听了祂的话，伱就已经被欺诈了。”
克莱恩向伦纳德说了一句，走向了查尼斯门，很快他就是见到了“隐秘天使”。
“梦幻”也是起源于“最初”，而且梦幻如此特殊……
“你需要信徒吗？我可以将你的天使称号，写入夜之启示录。”“隐秘天使”看着克莱恩说道。
“祂遗留的不仅有精神、意志、烙印、污染，还有源质、特性和力量……”
现在的伦纳德已经是“守夜人”了，碧绿的眸子幽深了不少，在战争中晋升是最快的，他现在代替了克莱恩的那一个“值夜者”高级执事的位置。
他对于这件事并不意外。
到这里他已经较为平静地接受自己背负“源堡”的命运，就算是走到了楚门这种层次也无法真正掌控一切。
克莱恩灵性一跳，默默点头，之后他也不再停留，告辞离开。
“他已经被血族赎回去，血族竟然真的挺看重他的。”伦纳德说道。
“谢谢。”克莱恩沉思了一会儿，郑重道谢。
现在的他才是想起，现在的黑夜教会还在和战神教会还有大地母神教会进行圣战，已经是打到不可开交了。
“这個啊……”楚门点了点头，“在你天使之后，祂醒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拿着‘亵渎石板’的‘堕落造物主’都能够稳定存在了。”
“冥界、‘永暗之河’的河水。”克莱恩瞳孔略微收缩，完全没有想到才刚刚获得的知识现在就已经是用得上了。
克莱恩轻轻点头，他和伦纳德来到了黑夜圣徽下，都是下意识站定，在胸前画圆月。
他的手上有着璀璨的光芒亮起，手指在石板上划过，在寻找着“亵渎石板”最深层次的奥秘。
而在战争紧要关头离去的他大概也会对黑夜教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毕竟在离去之前，他已经算是天使级战力了。
“最近整个贝克兰德都进入了强制管控状态。”伦纳德向克莱恩分享一些最新的消息，现在的他就负责整个贝克兰德的非凡者事务。
这里的人流量相较于平时少了大半，在战争持续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生活变得更难了，许多人活着就已经是耗尽了力气，祈祷自然变少了。
“你成功了？”伦纳德走到克莱恩身边，打量着这位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同事。
“嗯。”在克莱恩失踪前，他已经向伦纳德透露过一些事情。
“见招拆招呗。”楚门回答道，顺便传授一些应对“诡秘之主”的经验，“在面对祂时，最好的方法是避开祂的话语和行为，只专注于自己。”
“那你准备好怎么去应对了吗？”克莱恩问道。
“克莱恩？！”惊喜的声音传来，伦纳德看到了克莱恩。
“永暗之河”可是“黑夜”途径对应的源质！
现在的话，似乎也只有我能够靠近……克莱恩想起了亚当推动自己进入巨人王庭深处的做法，有着“源堡”的他能够靠近源质而不被污染。
另外一个还是楚门，但很明显还是他比较容易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