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不过，当年法海抓到小青后，其实并没有杀她，只是，把她封印了起来。”
“嗯？”
瞪大了眼睛，白素贞吃惊道：“小青没有死？”
反应过来后，白素贞一把抓住李青的双手，连忙追问道：“那她在哪里！”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
面对白素贞的追问，李青终于是讲出了当年的秘闻。
在被法海追杀的期间，白素贞认识了同为蛇族的小青，两人情投意合，认作了姐妹。但是，这一切，都在法海到来之后，被彻底打破。
接下来的剧情实在有点狗血，就连李青自己都感觉有点离谱，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真相。
白素贞最终因为小青的帮助躲过了这一劫，而小青，则是被法海抓到了金山寺，原本想要处决小青的法海竟然被小青牵动了恻隐之心。
法海试图以佛法让小青回归正途，却不想反被小青破了戒律。
没办法，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更何况是相处了上百年的两人，再加上小青的有意为之，自此，法海和小青两人离开了金山寺前往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开始了隐居的生活……
好吧，这很离谱。
而这，也是为什么法海最终会圆寂的真正原因。没办法，有的时候，现实就是比小说还要不可思议。
听完李青的描述，白素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所以，小青她？”
“就和我说的一样，她没有死。”
“嗯？”
“为了让小青活下去，最终，法海献祭了自己。”
瞪大了眼睛，白素贞都傻眼了。
“想见见她吗？”
白素贞一震，随即道：“她也在这里！”
“在的。”
李青抬头，看向了墓地之上那栩栩如生的双蛇雕刻。
“小青！”
抬头望去，白素贞不由眼眶泛红。
嗡……
白素贞的声音，让整个墓地发生了剧烈地震动，伴随着双蛇中的一蛇眼中闪烁青光，一条通体碧绿的巨大青蛇竟然从雕刻中活了过来。
看着眼前那恐怖的巨蛇，即便是已经是四维生命体的李青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没办法，曾经的李青最害怕的生物，无疑是蛇类无疑，更何况，眼前这个十层楼高的庞然大物了。
“姐姐？”
略显苍老和激动地声音从轻奢口中传来。
“小青！”
同样幻化白蛇真身的两蛇激动的缠绕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绕成了麻花状的两条巨蛇，虽然很感动，但是，李青只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抬起手臂，李青甚至能看到那根根倒立起来的汗毛。
强忍着离开这里的冲动，李青的目光不由看向了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的法海金身。
法海，为了让修为低下的小青继续活着献祭自己，而小青，为了法海，甘愿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墓地之中，上百年不曾离开。
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法海，谁说你不懂爱。
感慨了一句，李青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拍一拍法海的肩膀，却不想，手掌没有落下，一把剑，突然落在了李青的手掌上。
“不许你碰他！”
轻灵一般的声音，从青衫女子口中传来。
不同于白素贞的高贵典雅，小青的模样，更显灵动俏皮，那双眸子，闪烁着犹如少女一般的纯真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娇柔与妩媚，让人不由心生心动之色。
“姐姐，他是你相公吗？”
阻止了李青的动作后，小青好奇地看向白素贞问道。
“小青，别乱说。”
白素贞脸色微红，有些局促地解释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
小青似笑非笑地点头。
注意到小青的目光，白素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但是，小青似乎依旧如同当年一般。
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掌，李青看向小青不由好笑道：“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挺好好奇的。”
“什么事情？”
其实，对于李青，感到陌生的小青并没有任何好感。
“你，真的如法海爱你一样，爱他吗？”
听到李青的话，小青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是，我承认，他献祭之后，你是爱上了他，但是，在那之前，你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他不是吗，你只是，不想让他伤害到你的姐姐，不是吗。”
注意到小青变幻的表情，在一旁牵着小青手掌的白素贞同样表情呆滞：“小青，你……”
“是。”
深吸一口气，小青眼神愧疚地看着如今已经圆寂了的法海，缓缓道：“我已经为我所做的事情，忏悔了。”
“所以，你就留在了这里陪他。”
李青赤裸裸的语言，彻底撕开了小青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念想。
事实上，小青一直念的人，不是法海，而是白素贞呐。
可惜，世俗眼光，道德束缚都让小青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想法，而法海，其实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他却甘愿趋之若鹜。
只因为，法海真的很爱很爱小青。
不过，也正是因为法海，才让小青彻底扭转了曾经的爱情观。
可惜的是，李青看了一眼白素贞，到现在为止，身为当事人的她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其实才是李青发现的最大的秘密。
“他已经走了，徒劳守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李青的话，小青的脸上流露出挣扎之色，再看一旁的白素贞，小青越发犹豫了起来，只不过，对于未来，小青的表情带着复杂：“现如今，仙途已断，而且，就算我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你的白姐姐，不是过得挺好的么。”
小青愣了愣，这才发现，和她不一样的是，白素贞体内，灵力充盈无比：“难道？”
白素贞摇头：“不是的，因为，我有这个。”
说罢，白素贞直接把自己手中的仙晶递给了小青：“这个，给你吧。”
震惊于仙晶的澎湃力量，对于小青来说，从未去过上界的她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仙晶里澎湃的力量却让小青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这是仙晶，是上界的产物。”
小青会意：“难怪……”
“快吸收吧，你现在，可是很虚弱呢。”
小青摇头，微笑着把仙晶重新推到了白素贞面前：“姐姐，仙晶宝贵，就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
“这话说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再一次感受到白素贞的温暖，小青感动莫名：“姐姐，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小青不会再接受了。”